这一看,我就吓了一大跳。
我之前只顾着应对凌墨,并没有太多关注上空他们三个的战况。现在抬头看过去才发现,我以为的柳慕白和封钰在一起对付胡鸿萧,这根本就只是我以为而已!
我还觉得封钰跟柳慕白是不是也太弱了,两人打一个,打这么半天,还搞得两个人都没有时间管我。
现在我才发现,上空的战斗根本就是柳慕白和胡鸿萧,两个人在打封钰一个!
封钰面对两个人的夹击,虽没有落于下风,但身上也受了一些伤。而且,两个人缠住他,他就是想下来帮我,也是分身乏术。
柳慕白不擅长打斗,但他擅长布阵结界。此时上空就张开了一道黑色的网,黑色的网面上不停的滑过金色的闪电,飘在封钰脑袋上空,向着封钰网下来。
封钰躲开黑网的同时,还要应对胡鸿萧的攻击。
看到我被凌墨抓着放血,封钰眉心皱了下,在将胡鸿萧击退后,他迅速转身,手中长剑刺向柳慕白。
封钰是现代的装扮,挥动手中长剑时,少了古代人潇洒风流的韵味,却多了几分的冷酷与果敢。手里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干净利索,招招致命。
即使攻向柳慕白,他也没有手下留情。
也不知柳慕白是躲不开封钰的进攻,还是压根就不想躲。柳慕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封钰的长剑刺过来。
“柳慕白!”我大喊他的名字。
我分不清这一刻,我是在担心还是在生气。我不明白我们是一个堂口的,柳慕白理所应当是我们的人,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在这种时候去帮别人!
没有敌人的时候,他们斗斗嘴,打一架,这些我都是接受的。但一旦有敌人,我希望我的堂口可以一致对外!
听到我的喊声,柳慕白依旧没动,但封钰却收了剑,身体在空中扭转方向,从上而下,向着我身旁的凌墨俯冲而来。
在封钰扭转方向的一瞬间,柳慕白双手一扬,一道金色结界顿时打了出来。
看到柳慕白出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柳慕白是故意没有躲的,他原本的计划是封钰刺中他的瞬间,他打出结界,把封钰给困住,然后让胡鸿萧出手把封钰给解决掉。
他就是想杀了封钰!
看到封钰试图来救我,胡鸿萧一个闪身,冲到封钰身前,“封钰,我可不能让你破坏魔将苏醒。”
“滚开!”封钰单手结法印,一道银光从他掌中劈出,打向胡鸿萧。
胡鸿萧侧身躲开,接着手掌化成一只红毛狐狸的爪子,抓向封钰。
与此同时,柳慕白也控制着上方黑色大网,网向封钰。
地面上。
由于失血过多,我大脑开始犯晕。而我的血滴在棺材上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凌墨推我一把,推的我又靠近了石棺一些。
凌墨道,“小姑娘,把石棺底部的黄符撕下来。”
我现在已经大概的知道这里封印着一个什么了,虽然这里没有尸体,但这个石棺就是一个封印的阵法,封印着魔将。把这个石棺的阵法破了的话,魔将就苏醒了。我是不知道魔将是谁,但听这个称呼,我也能猜出来不简单。
我不能帮凌墨苏醒这个家伙。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凌墨没了耐心,他用力拽我一把。我被拽的转过身,还不等我站稳,他就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将我提起来,一双猩红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我,“小姑娘,杀狐狸的机会不多,小僧决不能错过。他曾害死小僧师父,残害小僧师门,这仇小僧是一定要报的。你若帮小僧,小僧可饶你一命。你若不帮,那小僧就只能先杀你了!”
我被掐着脖子提在半空,窒息感袭来,我痛苦的挣扎。
半空,封钰被柳慕白和胡鸿萧缠住。
见我快要被掐死了,封钰看向柳慕白,冷声质问,“柳慕白,你一定要挑这个时候找我的晦气么!”
柳慕白道,“就像凌墨所说,封钰,杀你的机会不多,现在遇到,我也不想放弃。”
“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跟胡鸿萧联手,柳二爷,你可真让我开眼!”封钰冷声道,“既然你们都想我死,那我对付你们也就无所顾忌了!”
话落,封钰松开手中长剑,双手结印。
随着法印的结出,天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的雷响,接着一道黄雷从天边疾驰而来。
“柳慕白,阻止他,他要引雷!”
天雷是一切邪祟的克星。正统动物仙,天天做好事的那种都怕雷。胡鸿萧修得是魔道,他就更怕天雷了。
柳慕白和胡鸿萧为了阻止封钰引雷,都扑向他。
就在两个人扑到封钰身旁时,封钰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再出现,他已到了我身旁。他抬脚,一脚将凌墨踢开,随后伸手抱住我。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我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封钰抓过我受伤的手,流了太多的血,现在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手掌的皮肉往外翻着,看上去很严重很吓人。
“苏樱,还有力气么?”封钰低头问我。
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能自己活动,自然就不会拖他的后腿,于是我点头,“有。”
封钰把我放到地上,看了眼石棺里的黄符,“进去,把黄符撕下来。”
我一怔,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我们不是在阻止封印解开吗?
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封钰摸了下我的头,黑眸深邃,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道,“我阻止魔将苏醒,并不是因为我怕他。反而是恰恰相反。苏樱,魔将醒来,你就知道缘由了。去吧,相信我。”
在这里,柳慕白要杀他,凌墨要杀他,胡鸿萧要杀他。好像他跟全天下的人都有仇一样。现在我不想管那么多,我只想让他知道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人。
我看着封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石棺前面,抬手把石棺里的黄符给撕了下来。
黄符撕下,石棺里突然冒出一股白烟。白眼浓浓,将整个石棺都覆盖住。接着,一声咿咿呀呀的戏腔突然从白烟中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