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咒是我主动求封钰教我的,不是杀伤性的咒术,而是一旦结成就会形成一道血咒,让我能在短时间内控制对方。
就好比云川和凌墨,我与他们有血咒,那我就可以控制凌墨沉睡,让云川出现。上次在徐磊老家,被百鬼围攻,情急之下我使用血咒让凌墨出来,造成的结果是凌墨非但没有保护我,他还动手差点把我给杀了。
我也是从那一次意识到我并没有完全掌握血咒,所以一回来,我就求着封钰把结血咒的过程完整的教给我。
眼前,周小香是赤魃,我根本不可能打过她,就算我拼上全力使出驱邪咒,我对她也造成不了任何伤害。所以结出血咒,短暂的控制住周小香,让她放过我,才是我唯一活命的机会。
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然后运用上全部的力气,把手中咒术打出去。
看到我对她动手,周小香起先是不屑,可靠近我后,她像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转身就想跑。
可已经晚了。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抓住了她,把她拖到了我身前。她一靠近,我手中的咒术就打在了她眉心处。
周小香是飞在半空的,她的身体与地面平行飘在空中,我平躺在地上,手臂抬起,手掌打在周小香的额头上。
这么近的距离,我能碰到周小香,同样周小香一伸手,就能用鬼爪把我给撕碎。我有些紧张,生怕血咒还没有结成,她一伸手就先把我给弄死了。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手拍到她额头上后,她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双眼瞪大,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因为太过痛苦,她五官扭曲,嘴巴张开,露出一对尖利的僵尸牙,看上去是既丑陋又恶心。
她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我想明白这血咒为什么跟我想的不一样的时候,周小香的身体突然发出咔咔的几声响,然后她的身体就裂开了!
是的,裂开!
就像是一块豆腐,被极细的丝线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周小香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的身体就像被一个变态给分尸了,分成无数大小相同的肉块。
身体被分尸,大量的血就涌了出来。我就躺在周小香身下,按理说她身上流出来的这些血会全部浇到我身上,可现实却是这些血一滴也没有往下落。
大量的血漂浮在半空,把周小香被切碎的身体包裹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血水球。接着,血水球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力,向着我飘过来,血水球表面与我举起的手掌相贴。
贴上的一瞬,我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穿透我的手掌,源源不断的钻进我的身体里。我就像是摸着一个冰块,手掌很快就被冻的没有知觉了。
寒气涌入体内,我冷的不停打哆嗦,感觉体内血液都要被这股寒气给冻成冰了。
我想把手抽回来,可我的手掌跟血水球就像是黏在了一起,不管我怎样用力,我的手都牢牢的紧贴在血水球上。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我的手和我的脸上甚至结出了一层冰霜!
我牙齿不停的打颤,感觉自己离被冻死不远了。
就在我意识开始昏沉的时候,我的心脏突然腾起了一团烈焰,烈焰驱散严寒,将我从被冻死的边缘解救出来。
我躺在一片温暖之中,只是还没有舒服多久,这份温暖就变成了炙热,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着火,烧得我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在我将要无法忍受烈焰折磨的时候,之前被火焰驱散走的寒意又来了。
如此反复,一会儿冷的要死,一会儿热的要命,直到空中的血水球全部被给我吸收,这种折磨才停下来。
我躺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大口大口喘气,身上已经湿透了,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因为热出的汗,还是身上结出的冰霜化出的水。
我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恢复些力气。我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伤口,刚才被周小香抓出的伤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全好了。
衣服被抓烂,透过破烂的裂口,可以看到白皙嫩滑的皮肤。别说伤痕,就是连道红印都没有。
我震惊。
我的身体自愈了!一个人类受了重伤,不需要任何治疗,短时间内,伤口自己就长好了!
靠,多诡异!
还有刚才的血水球又是怎么回事?那个东西是被我给吃了吧?血水球是周小香变的,也就等于我吃了周小香!
我是越想越觉得自己离不是人不远了。我着急把这两件事告诉封钰,能动以后,我马上就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阳光射过来,我被刺的本能的闭了下眼睛。不等我睁眼看清外面情况,就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
“狐狸,我干女儿这不好端端的站在这,谁也没有要伤她!所以狐狸,你别没事找事,快放我们离开,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是疏魂的声音。
我睁开眼。
院里,周妈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封钰手持长剑,站在小院中间,应该是刚刚经历了打斗,他身上有一些轻微的伤,微微往外渗着血珠,并不严重。
封钰冷着一张脸,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杀气,盯着他对面的两个人。
站在他对面的两个人,我还都认识。
一男一女,男的是疏魂,女的叫林鸢。林鸢受了伤,被疏魂抱在怀里。疏魂轻蹙着眉,不耐烦的对封钰说,他现在不想打架,让封钰放他俩离开。
我惊讶的看着疏魂,“疏魂,你跟林鸢学姐认识?”
林鸢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她今年上大三,是我们学校的名人。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我就已经够惊讶了。更何况她现在身上还带着剑伤,显然是被封钰刺伤的,而她还被疏魂抱在怀里!
“什么叫认识?”疏魂看向我,道,“正式给你介绍一下,我娘子林鸢。小樱,叫干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