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林鸢很聪明。她找的都是这些城市的边缘人员,他们都不是本地人,即使失踪,也不会引起大量的关注。
人生疾苦,他们已经够苦了,却还遇到林鸢这个恶魔!
安顿好了席荣,席叔也捡起一张血书看,看完上面的内容,席叔一脸震惊的看向我,“苏仙姑,这上面写的事都是真的吗?这个叫林鸢的人,杀了这么多人?”
我点头,“是真的。”
这些状纸是那些冤魂借席荣的手写出来的他们的故事。
闻言,席叔倒吸口凉气,“苏仙姑,我们要不要报警?这是一个连环杀人犯啊。”
“报警要有用,他们就不会来找你儿子了。”
听到我这么说,席叔才反应过来,他忙问我,“我儿子是无辜的,跟他们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觉得自己死得冤,那他们去找杀人凶手啊,他们缠着我儿子做什么?”
“杀他们的凶手有手段除掉他们,他们不敢去找。”封钰开口解释,“至于你儿子,你儿子在戏里扮包公。你儿子唱这场戏的时候正好被他们看到了,包公白日审人,夜里审鬼。他们缠上你儿子,是在求你儿子为他们主持公道。”
难怪席荣一到晚上就让席叔把他绑起来,还说要是不绑起来,他就要出去杀人了。原因就在这里。这些鬼把席荣当成了包青天,他们让席荣为他们报仇。
想到这,我问封钰,“席荣是在河凉州那个村子唱的包拯,也就说这群鬼是在那个村子看到这出戏的。他们全部聚在那里,难道他们是死在那的?”
封钰点头,“很有可能。苏樱,叫上疏魂,我们去河凉州。”
叫上疏魂并不是因为河凉州之行危险,封钰是想让疏魂认清林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否则我们要是平白无故找林鸢的麻烦,疏魂肯定是会护着她的。
我点头。
我告诉席叔,我们今晚就去解决这件事,为了以防万一,今晚他最好还是把席荣绑起来。
见到这些血写的状纸,席叔已经确定他儿子是被鬼缠上了,这会儿自然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立马点头,说一定会看好席荣。
离开席叔家,往别墅走时,我问封钰,在周小香家的时候,疏魂就已经知道林鸢意图对我们下手了,可那个时候,疏魂依旧选择护着林鸢。现在是死了这么多人,可对疏魂来说这些人全部跟他无关,他万一无动于衷,继续护着林鸢怎么办?
听到我这么说,封钰目视着前方,冷声道,“那就当着疏魂的面杀了她。反正疏魂也不是我的对手,他就是想护也得护得住才行。”
这话,霸气!
只是要是真的这样做了,我们跟疏魂也就撕破脸了。堂口就像一个家,我就像这个家的大家长,只要是加入了这个家庭的仙家,我就希望他们好,更何况我还叫疏魂一声干爹。
我琢磨着有没有可能,在不跟疏魂撕破脸的情况下杀掉林鸢。想了一路,还真让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对封钰道,“封钰,我们把山岚弄过来。”
通过上次交手,可以看出来山岚想弄死疏魂,可疏魂却不想伤害山岚。把山岚弄出来,疏魂就忙着处理山岚去了,自然也就顾不着林鸢了。等他处理完山岚,这边林鸢已经被我们杀了。
封钰停好车,侧目看我,“你知道山岚在哪?”
“我是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我对着封钰挑了下眉,我都要开始敬佩自己了,我好聪明!
下了车,回到家,我径直跑进堂口房间。
点燃三炷香,我把香插进香炉里,把徐睿叫了出来。
当初就是徐睿请鬼把山岚请来的,这次我要麻烦他再请一次。
听完我的要求,徐睿皱了下眉,道,“小樱,当初我是活人,自然可以请鬼。可现在我已经是鬼了,我请不来他了。”
我愣了下。我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徐睿哥,”我失落的道,“那没事了,你回去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可刚迈出去一步,我的手就被徐睿抓住了。他的手很冰,将我的手包裹住。我微惊,回头看他。
徐睿看着我,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无奈的道,“小樱,我当真是看不得你为难。这样吧,我变成了鬼,许多法术我都不能直接使用了,可我可以帮你布阵,你可以亲自请他来。”
听到还有这种办法,我眼前一亮,“还能这样吗?徐睿哥,太谢谢你了。”
徐睿伸手揉揉我的发顶,语调温柔,“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谢。”
他的手还没有放下去,堂口房间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封钰站在门外,一双黑眸泄出冷冷的寒光。他的目光落在徐睿放在我头顶是手上,眼睛眯了下,“你是当我是死的,还是你的爪子不想要了?”
徐睿把手收回去,笑容不变,温柔有礼,“封钰,小樱是我妹妹,况且我也没有做亲密的举动,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封钰冷笑一声,走进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进他怀里。另一只手伸出去抓向徐睿。
徐睿没能躲开,手腕被封钰捏住。
封钰冷冷的勾唇,“长个教训,手别要了!”
话落,他指间用力。
徐睿疼的惨叫一声,如墨的鬼烟从他的手臂散出,一副胳膊要被卸下来的样子。
我哪能真的让封钰当着我的面卸徐睿一条胳膊。我吓得不轻,赶忙抱住封钰的手,生气的制止他,“封钰,你快松手!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封钰垂眸看向我,“是我在不讲道理?”
我与他对视,毫无心虚。毕竟我跟徐睿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你先松手!”
封钰压根没理我的话。眼看着徐睿的胳膊慢慢变透明,我急了,掏出匕首,对着封钰的胳膊就是一刀。
不知是疼还是感到意外,封钰眉头顿时蹙紧,他盯着我,一言不发。随后,他把徐睿甩到一旁,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