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夫人急了:“母亲,那也不能做小啊!淇王妃我是见过的,就那么普通的一个女子,让我们漪初做偏房,整日要给这样的人晨昏定省,想想就意难平!”
老夫人冷笑一声:“咱们抛开淇王妃救过烨儿不说,就说她这人,你竟说她是个俗物,真是眼瞎!寻常女子能入淇王的眼?可淇王明显把她当成宝贝疙瘩,你该担心的不是漪初要给她这样的人请安问好,你该担心的是,你女儿根本不可能得到丈夫的心。”
定北侯不以为然地道:“只要有定北侯府在一日,他淇王就不能对漪初太差,母亲,这方面你且不用担心。”
老夫人摇摇头:“没有丈夫敬重疼惜的婚姻,才是女子最大的不幸,你却因为捏着些许权力,就想给淇王施压,让他对你女儿好,你当淇王是什么人?”
定北侯道:“母亲,总之儿子不会让漪初受委屈。”
老夫人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身我已经半截入土,管不了你们,只是一事,我们是臣子,别逾越做臣子的本分!”
定北侯夫人连忙问道:“漪初,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怎么个想法,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会惹陛下不高兴,父亲母亲也会为你去争取,求陛下收回成命。”
定北侯世子夫人也很有眼色地道:“母亲说得对,小姑,这事还得看你的意愿。”
众人的目光中,白漪初缓缓站起来,向祖母和父母行了个礼:“侧妃身份配不配得上我不好说,但淇王却是配得上我的男人。既然圣旨已下,那我便欢欢喜喜地嫁给淇王,以他为夫,视他为天。”
定北侯叹了口气:“漪初,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不是为了宽慰父亲母亲,才忍着委屈说出来的话。”
白漪初道:“既然要嫁人,那就得嫁人上人。父亲,要论武功,大秦有几个男人能如淇王一般骁勇,要论人才,又有几个男人能比过淇王的君子之风?这个男人我嫁定了,他本该是我的,他一定会是我的。”
不管用争还是用抢,淇王妃之位会是她的,淇王也会是她的。
老夫人已经年老,她知道自己握不住白家这艘大船的方向了,就算今日她做了决定,眼皮子底下的这些人,也会对她阳奉阴违。
更何况这个小孙女还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不会那么轻易被说动,也不会听从长辈的建议。
她不管了,也管不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就动身前往扬州吧!以后淇王便是你的夫君了,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
白漪初福身应是:“祖母的话,孙女记住了。”
定北侯夫人还是不放心:“陛下这到底几个意思,还没成亲呢!就让漪初去照顾淇王,我们白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姑娘,没成亲怎么能往未婚夫身边凑?”
老夫人喝止了她:“行了,少说两句,身为臣妇,陛下岂是你能议论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顿了顿,老夫人又道:“其实,陛下的心思并不难猜,先前宫里曾透出风声,说要把原家嫡女原采薇,还有萧家嫡女萧眉若许给淇王做侧妃,后来原采薇死了,萧眉若那也没了下文,估计是淇王不愿意。陛下这么做,是铁了心的要成就淇王与漪初这桩婚姻。只要漪初去扬州,不管为着圣命还是人言,他都不得不娶。”
定北侯一咬牙:“我亲自送漪初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