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就疾步走进了院子里。
申河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将张雪引开,我得赶紧放张雪的血,将其收入天乙贵牌内!
否则的话,我们就没下次机会了!
院内的地面干燥无比,甚至开裂,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色。
刚才的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迈步走进了屋内,入目的一切,让我头皮都发麻了起来。
一张方桌旁边,居然坐着三个人。
二三十岁的男人,他穿着布衣,满脸僵硬发黑,没有丝毫表情。
六七十岁的老妇,脸上皱皱巴巴,褶子里面脏兮兮黑漆漆的,不晓得多少污垢。
还有个穿着清凉,眼角生了颗大痣,嘴巴还有痣的妇女,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不约而同,他们三个人的脸色都极为漆黑,嘴巴却是白的,嘴角像是流着一股白浊的液体。
农村里头有人喝药死了,嘴角就会有这种东西。
在桌子中央则放着三只碗,里头是浑浊的汁液。
我一下子就确定了,这三个人就是张雪的婆婆,男人,以及那寡妇。
张雪当真是怨恨他们,是让他们魂魄钻进身体,继续服毒?
强压着内心的不安,我立即看向别处。
堂屋光线太暗,而且暗淡的光晕里,也像是有血色。
一眼,我没找到张雪的尸体。
屋子左侧有个门,右侧挂着一张帘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帘子走去。
将其掀开后,这里头是个干干净净的房间,要比外头整洁了太多。
靠着窗户有一张土炕,一个人躺在上头,被褥盖住了她的身体,只露出来了一张脸。
月光透过窗,照着她的脸上。
那是一张圆脸,说不上什么好看,眉毛稀薄,鼻梁塌塌,嘴巴还很厚。
淡淡的血色,在她的脸上流淌一样。
这尸体,就是张雪的!
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了。
缓缓走到床边,我摸出来了一柄匕首,抬手将张雪身上的被子拉开。
她身上穿着的,果真是一件浸血了般的衣服,红的摄人心魄。
我伸手抓起她一条胳膊,那股子冷意,几乎冻得我手都麻木了。
匕首直接戳向她的手指,我就要直接放血!
我心跳的更快,更为紧张。
可就在这时,一个冷不丁的稚嫩女声却在耳边传来:“你为什么用刀扎我娘亲?”
我被吓了一跳,手一顿。
扭头看身侧,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着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女童。
她披散头发,仰头看着我,血红血红的小脸,就像是被剥了皮一样,右脸上还有一块很狰狞的伤疤。
女童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毒和冰冷。
她抬起手,五指上是黑漆漆的指甲。
她又怨毒的质问道:“你也是坏人,娘亲说,坏人都该死!”
语罢的瞬间,她的手狠狠扎向我腰间!
那黑漆漆的指甲,就像是刀子一样,我要是不躲开,她肯定扎穿我的腰,要了我的命!
本来我都要放了张雪的血,马上就能收了她。
可这女童的出现,却直接乱了我的阵脚。
我猛地收手,松开了张雪的胳膊,她手臂直接落在了床上。
紧接着,我匕首本能的朝着那女童胸前扎去!
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就算她不说那番话,我都清楚,她是张雪的女儿!
申河卷走了张万年,那寡妇,以及他老娘。
将张雪引了出去!却没有将这女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