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是停车棚,中间是一条路。
马王爷带着我们往里走,一直走到了楼房最里侧,停车棚也到尽头的时候,那里有个黑漆漆的楼道门。
楼道门旁边儿是个保安室,还亮着灯。
马王爷让我们等等,他进了保安室,却提出来了一个白灯笼。
我略诧异,问他下面没灯吗?
马王爷苦笑,说下边儿那些东西,可没一个善茬,通不了电,就用不上灯了。
我明白过来了意思。
于通则从马王爷手中将那灯笼薅了过来,让他别那么抠搜,再去拿一个来。
马王爷又进了一次保安室,这次拿出来的白灯笼就略小了。
他继续往前带路,进了旁边那黑漆漆的楼道。
楼道并没有往上的台阶,只是往下。
这楼道修的略平缓,不抖。
旁边还有一条斜坡,是便于放架子床?
斜着往下走了约莫七八米,便到了一个约莫两三米的空旷处,一道厚重的铁门立于面前。
铁门的两边,立着两个木牌子,其上是复杂的符文。
在铁门上头,也有一些符,不过字迹略有锈蚀了。
马王爷怔怔的看着铁门,他忽然说了句:“姜敛婆,你看,这是当年我请了姜先生来画的符,他是有大本事的先生,都二十六七年了,这符还是那么厉害,里边儿的东西不管怎么凶,都没办法跑出来。”
“麻烦就麻烦在,每次进去,越来越困难了。”
我略诧异,问马王爷哪里困难?
马王爷苦笑了一声,说道:“里头的东西,是出不来,可人进去了,总要和他们打照面。厂里头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有需要放进去的尸体。”
“你看。”
说着,马王爷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玉牌,那玉牌上也满是符文。
只不过其上的裂纹更多!
龟裂的细纹,仿佛随时会让整个玉牌都崩碎!
“这护身符是当年姜先生给我的,他告诉我,一旦这个符碎了,他这事儿就帮到头,以后这地下无人再敢进去。”马王爷满脸苦味儿,他又道:“若是符碎了,我不能放尸体进去,那厂子怕是就倒头了,隔三差五都得闹鬼。”
“得亏你来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马王爷又试探的问了句:“姜敛婆,你能再给我一块护身符吗?钱,不是问题。”我一时间却答不上来。
这护身符,我哪里会做?虽说爷爷的山经在我身上。
可我看它,就和看天书一样,压根不懂里头的东西。
“老马,你这是闹啥事儿,现在先弄这里头的尸体,等完事儿了,你再找我师姐说护身符。”
“打啥感情牌,姜先生都管了你二十多年,还让我师姐管你后半辈子不成?照我看,你也差不多退休得了。”于通嘴皮子碎,说了马王爷几句。
马王爷脸色发红,显然尴尬的不行。
不过于通的话,也刚好给了我台阶。
“马王爷,我们先进去看看,对了,于通你就在外边守着。”我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于通立即点点头。
马王爷如获大赦,马上说了个好字。
也就在这时,我耳边忽然听到申河的低语。
“这里头,有个东西,你不能碰,进去了不要往西走,随便几个鬼魂就够张雪醒来的了,我不敢太直接的露面,切记。”
我心头又咯噔了一下,申河不敢直接露面?
这里头,难道也有凶的比申河还厉害的死人?!
有马王爷在身边,我也不好多问申河什么,只能够摸了摸胸口的天乙贵牌,视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