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别人的话,那苦阿满的尸体就还被埋在这红十字医院里头。
可能在某个地板下面,也可能在某个墙上……
甚至……
手术台上这尸体,是故意留给泗水阿赞的?!
我一瞬间想到了这些,马上就追上泗水阿赞。
这会儿他都要走到楼梯口了。
“阿赞!”我压低了声音喊道。
他停顿下来,回头,略疑惑看我。
我马上就将我刚才的猜测,还有楼下的事情说了一遍。
泗水阿赞听完了,他眼中多了不少阴霾。
不过他往下走的速度快了许多。
我跟着他下楼,心头一直没定下来。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二楼。
“哪个房间?”
泗水阿赞忽然问了一句。
我反应过来,指了指刚才有怨鬼那病室。
泗水阿赞径直走了过去。
他用力推开门后,我随后而入。
屋内空空荡荡,隔断屋子的帘子是掀开的,没瞧见那怨鬼。
“可能是骗你的,苦阿满怎么会在藏身地让人泄露自己的秘密?”
“他应该是在误导你,让你去找被埋起来的尸体,那里可能会有陷阱。”泗水阿赞说道。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
陷阱?
泗水阿赞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只是事情没能肯定下来,我内心总有些惴惴不安。
现在没时间再找下去了。
或许回去之后,泗水阿赞检查尸体后,也能确定是不是苦阿满?!
我思绪间,泗水阿赞又转身出了病室。
很快就到了一楼楼梯。
那陶人依旧被地上的白色骨头围着。
于通在旁边抽烟,地上已经一堆烟头。
“这么快就回来了,把苦阿满做掉了?!”于通眼中隐隐有兴奋。
泗水阿赞摇了摇头,他快速过去收起来地上的东西,就朝着医院外走去。
“啊?!”于通茫然,他又看向我。
“苦阿满死了,但我们没抓到他。”
我低声又道:“出去以后再说。”
“死了,但没抓到?”于通抓了一把脑袋:“师姐,你像是说了,但又没完全说。”
我不再回答。
片刻后,我们到了医院外。
于通先开车门,我们上去之后,他开车往洋山街外而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泗水阿赞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他另一只手按着麻布袋。
于通时不时瞟一眼我,显然是在等我解释。
我捋顺了思绪,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于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不少,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他时不时瞟一眼后视镜,却是在看泗水阿赞。
我略有疑惑,于通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于通没说话,我自不好多问什么了。
约莫快一小时的时间,我们回到了胡同口。
只不过,于通没开车门下车,我顺手拉了一下副驾驶的门,发现门是锁着的。
泗水阿赞倒是拖着麻布袋下了车。
他疑惑回头看了看。
于通脑袋往后抻了抻,说道:“阿赞,我想起来铺子里头还有点事情,我得回去处理处理,你先办事儿,要是有什么变故,给我打电话。”
“帮我带带门。”泗水阿赞身体顿了顿,他透过后门,视线和于通对视,点了点头,上前,一把关上了车门。
于通一脚油门,车又从胡同口离开了。
还没等我说话,于通就低声嘀咕了一句:“师姐,泗水阿赞这糟老头子,好像有点问题。”
“我也不确定,可他居然被拿下了,还没死,还等着你们上去了……还把他救出来了。”
我正要说话。
于通又说了句:“最关键的是,你刚才说,有个佛牌里头的老太太鬼,拿着他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