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芹却一张脸变得通红。
显然,于通的话太不留情面了。
“你……”胡芹咬着下唇。
“我,我怎么了?”于通皱眉。
“你还……”胡芹脸更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还把我便宜占尽了呢,我看在师姐的面子上,不赶你出去,自己转身,左右都能出去。”于通冷淡道。
胡芹却扭头看向我,眼中更哀求。
“能帮我吗?我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我们都是女人,我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但我也算帮过你吧……”
“这……”
说真的,看胡芹的模样,我的确动了两分恻隐之心。
还有,她也的确帮了我们,说出了徐茜的下落。
如果没有胡芹,我们很难找到徐茜。
徐茜不被除掉的话,还会和郑三笠在暗中对付于通,再加上苦阿满,我们肯定得吃大亏。
我又看了一眼于通。
于通愣住,他脸上明显多出几分不自然,张嘴想要说话。
可于通还是没说出来。
不过,他这表情,却清晰的传递给了我一个意思。
他不想帮。
但如果我说要帮的话,他会帮忙……
这样一来,不就成了我逼着于通了吗?
一时间,我就没开口了。
于通眼中显然又多了几分喜色,他沉声说道:“走吧胡芹,你是告诉我们徐茜在哪里了,但你也差点儿坑死我,这最多算抹平了,互不相欠。”
胡芹的脸色更惨然。
我扭过头,不再看她了。
这时,铺子里头还有于通的两个人,他们面露不善之色,朝着胡芹靠近。
很快,胡芹就被他们推搡出了铺子。
于通从黑木柜后边儿才走出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嘀咕了一句:“师姐,这种女人,真可怕。你信不信,我这次帮了她,她指定缠上我?”
我愣了愣,迟疑了一下,说我没看出来。
于通煞有其事的说:“真的,师姐,我才不信她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非让我帮忙,指不定在打什么算盘。”
就在这时,于通手机又响了,他接通了电话。
立即,他脸上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挂断电话后,于通就笑眯眯的说道:“师姐,生意上门了,这家人还认识那个马家的马友明。”
我记忆略模糊了一些,努力回想了一下,总算想起来马友明。
当初我和于通帮马友明的父亲入殓。
也就是那时候,在医院里头遇到了想要借命的苦阿满女儿,拿到了那块阴牌!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于通才说道:“这一单的生意,那家人也很有实力,做珠宝生意的,他们老来得子,结果产妇太高龄,大出血不说,还羊水栓塞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差不多都半个月了,人是肯定醒不过来了,但她男人听过马家的事情,就一直想联系你,一直到现在,我们愿意接生意,他们才联系到我手下。”
我又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我才问道:“羊水栓塞?这是什么病?”
于通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句:“好像不是什么病,并发症?我也不清楚,咱们先过去,问问他们家里人不就得了?”
我说了个好字。
我回到三楼,取了于通给我的箱子,又检查了一下里头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重新下楼。
于通已经在铺子门口等我了。
他另外两个手下在铺子里头守着。
我过去之后,两人就立即去路边上了车,于通发动了油门。
约莫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河未市妇幼保健院,快到了的时候,于通就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