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检查了一遍设计图,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缺陷之后,先将其拿下去,放在了楼下的黑木柜上,又给于通发了一条信息留言,同他说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如果他先醒了,就将设计图送到师家,或者让人来取走。
这两天办师家的事情,几乎是昼夜颠倒,我整个人也极为疲惫。
紧跟着上了楼,我几乎躺倒在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我睡得不太安稳。
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头,我用山头龙罗经盘的时候,指针飞了起来,戳伤了我的手指头。
再之后,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咒骂我。
骂我拿人钱财,却没能给人消灾。
最后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极为疲惫。
窗外是暗沉的夕阳光晕,屋内也显得很闷热。
揉着脑袋,我拉开窗帘走至阳台,迎面照射着阳光,又吹了一点儿冷风,才稍稍清醒一些。
这梦没来由的让人不舒服。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郊区铺子里头的周堂。
可现在他已经死了……
我在阳台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转身下楼。
铺子门正常开着,于通的两个手下在里头打理,我没瞧见于通的人。
黑木柜上面的设计图却不见了。
于通其中一个手下跑了过来,恭敬地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姜敛婆,我们老板出去了,他嘱托告诉您,说去送东西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晓。
那手下又谨慎的后退了几步。
这期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我觉得有些腹中空空,便准备去吃点儿东西。
结果铺门前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人。
这人不正是胡芹吗。
我依稀记得,上一次胡芹来找于通,想要于通帮忙,结果被于通回绝。
胡芹对比上次,显得憔悴疲惫了更多,甚至脸上还有不少伤口。
于通那两个手下就像是被知会过一样,他们径直上前,就将胡芹驱赶了出去。
我在铺子里头呆了一会儿,这才往外走去,直接到了路边去拦车。
结果左侧,却传来了一股视线感。
我回头瞥了一眼,是胡芹站在几米外的地方看着我。
她显得极为可怜,眼神还带着哀求。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在了我身旁。
我低头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鬼使神差的,我先和司机说了一句去夜市。
心头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我朝着车窗外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了申河的话音。
“你做的没错,不要给于通惹麻烦。”
我回过头,果然,是申河坐在了我身旁。
顿时,我心神都定了不少。
微咬着下唇,我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
开车的的哥诧异的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我晓得他奇怪的缘由,可我也不会和他解释,只是善意的笑了笑。
的哥的脸色就更奇怪了。
我低头思索片刻,才又说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只剩下十多天了,可以提前回村了。”
一旁的申河也似是在思索,片刻后,他点点头说好。
“希望爷爷没事……”我低声又说了一句。
这时候,我又想起来周堂最后和我说的那些话。
他最后做的那个梦,说我身穿白色唐装,手持罗经盘,双卦镜,却生了男人的面相。
在周堂的梦中,我刚经过一场厮杀,腰间挂着爷爷的人头。
而爷爷的头颅上,还有两张人脸。
我面前还有一个骨瘦嶙峋的尸身,他身上还挂着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