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身边危机不少,但周堂毕竟于我有恩,他儿子有事情,我不能不帮忙。
我答应了周解,说我尽快去一趟。
电话挂断,我们已经走进了堂屋里头了。
婆婆刚给爷爷拉开凳子,让他坐下,又过来帮于通接下来了身上的包裹。
于通笑呵呵的说让师娘不用客气,他也不累。
爷爷看向我,他眼中有询问,问我要去哪儿?
我解释了关于周堂的事情。
爷爷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的确要放在心上,不过放眼风水界,周堂一死,相术解梦方面,再无二人了。”显然,爷爷的脸色有些唏嘘。
我也叹了口气。
只是,不知道周解继承了周堂几分本事?
婆婆给我们倒了姜茶,问我们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再去睡觉。
我摇摇头,让婆婆不要折腾了,已经很晚,她也需要休息。
于通连连点头说对。
爷爷摆摆手,让我和于通自行去房间。
我们从堂屋退了出去。
我回到屋内,换下来了身上的唐装,穿上了之前普通的衣服。
那衣服婆婆已经给我洗的干干净净了。
顿时,我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手腕忽而有些冰凉,申河出现在了我身旁。
他眼神却带着几分深邃,看着屋外。
我疑惑,问申河怎么了?
申河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道:“希望是我感觉错了。”“啊?”我不解的看着申河。
他面色却柔和许多,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的疑惑,一下子都给压了回去。
这时,申河又说道:“尽快恢复天乙贵牌,我们去泥湾子,这一趟,我们回来的很安静,看似一切平静,但实际上,这才是暗潮涌动之前。”申河的话,又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刚松懈下来的半分情绪,一瞬间便警觉了不少。
他说的没错……
看似平静,但很多事情,都在暗潮涌动……
徐佟道和洪龚肯定回来了,这一次,我们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是却结了死仇!
虽然爷爷不怕他们,但这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其二,枯木逢春,哑巴开口,大闽江断流,已经应验了枯木逢春……
那暗中对姜家算计的人,还不知道藏匿在哪儿。
其三,便是爷爷当年那些仇家!
他高调的出现在闫武山观的事情,应该已经传遍了四方。
相对于我身上铁相关的算计,这件事情,甚至都没那么大了……
“我明白了。”我抿着嘴,小声的回答申河。
申河长吁了一口气,让我去睡觉,他还需要思索一些事情,会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顿时欣喜了更多!
躺上床,我闭眼的时候,也打定了主意。
利用大风水之地,恢复了天乙贵牌,不惜代价,我也得让申河拉魂成功!
这样一来,我们都能变得更强,才能面对那些事情。
才能……让我有可能,和申河有个结果!
思绪间,困意便逐渐袭来。
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初阳刚照射进房间里头。
第一时间,我是看自己手腕。
淡蓝色的印记深深的烙印在皮肤上。
我轻吸了一口气,翻身下了床。
出了房间,婆婆已经煮好了早餐,爷爷和于通都还没出来。
婆婆喊了我一声,问我怎么起来的这么早,不多休息休息。
我笑了笑,说我已经休息好了。
婆婆便喊我过去吃东西。
我去堂屋坐下,面前都是油饼,腊肉,咸蛋一类的菜式,配着清粥。
我很快吃饱了肚子,爷爷和于通还没出来,我就告诉婆婆,我得出门一趟。
婆婆让我注意安全,她又是欲言而止。
我迟疑了一下,问婆婆怎么了。
婆婆才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有些疑惑,可这时我赶着去找周解,就没多问,径直朝着院门口走去。
结果我走到院外,婆婆居然跟了出来。
她又喊了我一声,让我停下。
婆婆迅速到了我跟前。
我回过头来,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婆婆就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你邓爷爷,联系过我。”我脸色一僵。
婆婆神色变得极为复杂,她从怀中取出来了一样东西。
那居然是一双纳好的鞋垫。
“如果你有时间,帮我把这个送过去吧。”婆婆又道。
我脸色变了,并没有伸手去接,眉头却紧皱成了疙瘩。
我摇了摇头,说了个不字。
婆婆一愣,道:“你不用疏远你邓……”我打断了婆婆的话,说我没有疏远邓爷爷,可她却应该疏远。
即便是邓爷爷忍不住联系她了,她也不应该再送东西,邓爷爷走错了一步,便错了几十年,他注定没个好结果,为什么她还要一直让他承受这种说不出的痛苦呢?
我这番话,明显语气都不好听了。
语罢,我转过身,径直朝着街道远处离开。
等走了十几米外,我才稍稍回头看了一眼。
婆婆还愣愣的站在院门前,没有转身。
我脚下速度更快,到了街道转角之后,我才停下。
一边伸手拦车,我心里头却极为复杂。
婆婆不忽然这样提起,我也不会知道,邓九刀依旧执拗在这情绪中。
更让我复杂的是婆婆的态度。
她这是心软?还是说,她的确……
想到这里,我立即就掐断了自己的那个想法。
邓九刀的确深情,可爷爷也回来了,如果爷爷没有……
但,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一辆出租车停靠在了我身边,我上车之后,说了郊区老街的地址,司机立即开车而去。
看着窗外景色飞逝,风灌入车内,我却又想到一件事。
邓九刀在山外守着,那邓韫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回到山中,或者被那大鬼的一丝魂气完全占据?
邓九刀年纪那么大了,他不应该像是被枷锁在那里一样。
我要是恢复了天乙贵牌,凭借那三个尸鬼,是否能解决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