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暗让党小癸心里非常害怕,而且自己上一秒还被僵尸的乌鸦群攻击着,现在怎么突然就到这里了?
这里是哪?为什么这么黑?而且她像是被关在了个狭小的箱子里。
她用手摸到了周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很小的空间里,用手摸到周围的触感是木质的。
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箱子中,而且这个箱子还很长,能让她平躺在里面。
党小癸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和这个空间比较呼应的东西,一瞬间就想到了棺材。
她自己该不会是被关在了棺材里了吧?
“放我出去!!!”党小癸拼命的拍打着上方封着的木板,焦急的大声喊了起来。
在这狭小黑暗密封的空间里,党小癸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恐慌、害怕、焦虑、压抑、窒息、绝望等种种负面的情绪。
在发现无法推开上方的木板后,这些情绪很快的就膨胀了起来。
可是任凭她不管怎么叫喊,怎么推着身边的木板,都纹丝不动。
被困在一个未知的狭小空间里的处境,是让人非常恐惧的。
不仅党小癸在这边惊恐的叫喊挣扎,其他棺材里的女子们全都是这样的状态。
“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啊呜呜呜——”
“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在啊——快放我出去!!!”
“呜呜呜呜————救命——妈妈——妈妈——爸爸——呜呜呜——你们在哪……快救我啊……”
“砰砰——砰砰砰————”
虽然她们在棺材里又拍又喊,但是外面的其他棺材里的人都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她们只听得到自己恐慌的声音,对外面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党小癸又推又拍的喊了一阵子后,外面都没有人来帮忙自己也打不开这个箱子。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外面的面具男将那青铜棺也盖上了盖子,然后盘腿坐在青铜棺头部的前方,开始双手结印念起咒语。
尚明将军见他开始念咒语后,也没有离开,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面具男人念完咒语后,青铜棺椁下的阵法就亮了起来。
接着就听到那些棺材里的声音变了,从原本的求救声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啊啊啊——”
在棺材里的党小癸突然感觉四周有无数只鬼爪从黑暗中伸出来,抓向她的全身,从头抓到脚。
党小癸吓得尖叫挣扎了起来:“啊啊啊————走开!走开——”
可是那些鬼爪却掐进了她的身体里,她的头皮,她的脖子,她的手臂和腿,她的全身开始传来一种被刺穿般的剧痛。
“啊啊——”党小癸一边痛苦的叫着,一边在狭窄的空间里挣扎。
就在这她痛苦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可以帮你……”
“谁!是谁?!”听到这个声音后,党小癸先是一惊,但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追问道:“你是谁?你想怎么帮我?”
那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把你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我会帮你逃离这里。不然凭你自己,是无法逃出这个复活血阵的。”
“什么复活血阵?我现在是在哪?你到底是谁?”党小癸听到她提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立即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的项链是她奶奶传给她的,说是祖传下来的传家宝。
项链的吊坠是半块残缺的铜牌,虽然看上去一点美感都没有,但是这块吊牌却是可以镇鬼的。
自从她戴上这个之后,就没有鬼物再敢接近她了。
“你现在被关在一副棺材里,而且你周围不止你一个,还有另外四十八个和你一样的阴属性女子被关一棺材里。她们很快就会被复活阵法抽干血液,然后复活另外一个东西。”
那女人的声音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身份,只是把党小癸的处境和周围的环境向她说明了一下。
“什么复活阵?是谁把我们抓到这里来的?他们要复活什么东西?”党小癸先是一愣,然后不解的问了两句。
那个声音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吗?你自己倒是不担心你自己被关在里面了是吧。”
“那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党小癸忍着身上的痛苦警惕的问道。
她可不想在不知对方的身份和立场下,就随便把项链摘下来,否则说不定本来项链还能保护她一阵的,摘下来后可能就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那声音说道:“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若不按我说的做,只有死路一条,至少我可以让你活下来。”
党小癸听到她这话,心里开始挣扎了起来。
对方说的没错,如果她出不去,就会一直困在这里。
就算不会像她说的那样被抽干血液,也会活活的被困死在这里面。
可是她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妖魔鬼怪或者其他,自己和她做了交易后会有什么后果。
党小癸紧紧的抓着脖子上的吊牌,内心挣扎。
这时候那个声音又说道:“放心吧,我是来帮你的。我不会害你……”
“我……我怎么相信你?……啊啊啊——”党小癸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但是她还坚守着最后一丝理智。
但下一秒她身上的剧痛感突然变得强烈了起来,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她身上不停的扎在她的皮肉里。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要不然你只能死在这里……”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党小癸一边因为身上的痛苦而挣扎着,一边心里也在挣扎着。
最后理智还是抵不过身上的痛苦和心理的恐惧,她猛然将吊牌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吊牌扯下来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阴气骤然从她体内爆发而出。
“砰————”的一声,党小癸这具棺材的棺材盖直接炸开了。
棺材盖飞起来翻滚着落在了一边的地上:“砰——”
青铜棺旁边的两人猛然朝党小癸的棺材方向望了过去,就看到一只纤长的鬼手扒在棺材边沿,然后一个女人慢慢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