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长~你手上有恶鬼吗?”
唐宁的这会的声音甜的要腻死人,听得众队员牙酸,悄咪咪的离她远一点。
鬼魂这种东西虽然和大白菜差不多,想要就能找着一大把,但唐宁是秉着原则做事的,平日里抓到的大都会亲自交到鬼差手中,送入地府。
除非是失了心智又执迷不悟,迫不得已,捉拿的时候她才会将其击散。
否则无故让一个鬼魂魂飞魄散,别说后续因果纠葛,就是地府阎罗殿中的那群人只怕也会给她记上一笔。
不过这对玺悠来说完全不存在这种忧虑,就好似自然界的生物链,魂体对它而言就是口粮。
再说了,这种鬼魂你让她去找,一时之间还不一定找得到。
但周盛国不一样啊,他可是特别行动处的,对接的道家门人肯定不少。
“有话好好说话!”每次她这幅样子对自己说话,就意味着有事找他。
唐宁腆着笑脸,把鬼貂举到他面前:“它是鬼貂玺悠,不仅身手好,还对气息感知很敏锐。如果答应给它提供一个恶鬼,接下来的路程它都可以负责警戒。”
“咕咕~”听到吃的,玺悠开心的叫着,亮亮的小眼睛弯了起来,尾巴一动,扫过周盛国的脸颊。
周盛国看着这满脸乖巧讨好的鬼貂,内心疯狂吐槽。
呵~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他可没忽略掉这小东西当时旁观看戏。
但不可否认,要不是它,最后的小人蛹也不会这么快解决掉:“可以。”
“耶!你的口粮有着落了。”
唐宁伸出手和玺悠的小爪子拍到一起,一个发出“嘻嘻”的奸笑,一个发出“咕咕”的叫声,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那名受伤的队员显然已经不再适合继续往前走,周盛国直接安排另一名队员和他往回走,顺着下来的尼龙绳回到地面上。
唐宁看着倒在地上人首分离的人蛹,幽幽的叹了口气,燃起三昧真火,弹指落到他们身上。
一群人继续往前走去,光线越来越越暗,明知在未知的环境中亮光极容易被当做攻击的目标,但为了看清周围的环境,他们不得不拿出照明荧光棒。
一路上除了岩壁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除了他们行路发出的声音外无一丝动静。
众人面上看似一派轻松,但神经紧紧地绷起,右手微曲放在大腿外侧,只要出现风吹草动就能立马迎战。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腥臭的气味,先是淡淡的,越往里走味道越浓。
“咔嚓~”不知是谁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在这种环境中格外扎耳。
这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下一刻,声音从两边黑暗处响起,仔细分辨,像是物品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
把手中的光源往两边照去,只见岩壁上一条条蛇往地下爬去,石缝中还在不断地涌出,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蛇同时出现!
每条蛇或纯色或印着斑斓的花纹,那些花纹无一不是颜色鲜艳,半抬着三角形的脑袋,对着众人吐着猩红的蛇信,快速的扭动着身体将众人慢慢围了起来。
唐宁他们慢慢的向内聚拢,背靠着背,围成一个圆圈。
“接下来怎么办?”周盛国望着在距离他们半米处停住的蛇群。
“你问我?”这些蛇离的那么近,她能清晰的看到它们身上细小的鳞片:“周队长~我只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女道士,看到这么可怕的动物,我都快吓晕过去了。”
说完娇柔造作的抓住他的胳膊,捂着额头闭上双眼,倒在他的手臂上。
当然,如果她眼睛没露出一条缝那就更像了。
同时一道黑影闪过,只见玺悠快速的爬到他肩膀,和唐宁一样做作的做出受惊的样子。
周盛国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行为,手痒痒的,赶紧深吸几口气,怕忍不住把他们丢进蛇堆里:“唐宁,别胡闹。”
“切~你就不能配合我演一会吗?”唐宁捏着玺悠的脖子,把它抓了回来:“有雄黄粉吗?”
“没有,不过驱虫粉倒是带了一些。”
山谷在群山之中,蛇虫鼠蚁是必不可少的,周盛国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因此他们所携带的装备中当然有应对的物品。
唐宁一把接过驱虫粉,抓出一把往前一撒。
她的这一举动就像一把火点燃淋着汽油的柴垛,瞬间蛇群就暴动起来,“嘶嘶”的叫声响起,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神变得凶狠,尾巴用力,向着他们袭来。
“快跑啊!”唐宁大喊一声,一边撒着驱虫粉在前边开路,一边用三昧真火凝成火球,扔到蛇群当中,现在可不是吝啬灵力的时候。
余光瞥见一条红色斑纹的蛇从岩壁上弹射向着自己袭来,腰中弯刀出手,直接将其一劈两半。
这条蛇的行为像是一个示范,告诉岩壁石缝中正不住冒出的同伴们最好的行动方法,刹那间岩壁上的游蛇对着众人扑来。
三角形的蛇头,尖锐的毒牙泛着寒光,如果被啃上一口不能立即采取措施,只怕不出半小时人就要口吐白沫。
庆幸的是驱蛇粉对这些蛇还是比较有用的,洒落的地方蛇群立马避开,让出一条通路。
她敢说高中期末百米快跑的速度都没现在快。
刚斩落一条毒蛇,岩壁上又立马扑下几条,唐宁皱着眉,切西瓜游戏掉水果都没这么快的。
尽力将其中三条斩落,剩下一条已经来不及,
见着快要落在自己脸上的那条红色花斑纹毒蛇,唐宁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做好了被咬的打算。
肩膀上的玺悠动了!
玺悠嘴上发出愤怒的“嘶嘶”声,一跃而起直接抓住那条飞来的红斑蛇,小小的爪子抓住蛇的七寸,带毒的尖端嵌进蛇身之中,正疯狂地扭动着。
出乎意料的一面出现了,玺悠张嘴露出尖尖的牙齿,一口把蛇头咬断。
只见腮帮子嚼动,等嘴巴再次张开的时候,那颗蛇头已经不见,显然被它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