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倒灌,天旋地转。唯有他的手能在急速飞掠的时空中给她带来无限安全。
当沈云舒再睁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冷玄霄的府邸,水墨画般的徽派建筑,白墙黑瓦。灰浩宇不知去了哪里,整个府中幽静而安谧。
冷玄霄一挥衣袖,将府邸全部布置成红色,倒真像新房那样。
他牵着她走入自己寝居,那张雕花红木大床上铺着红锦衾被,连纱幔也被印上了囍字。
沈云舒隐约猜到将要发生什么,脸瞬间红得像桌上那两根红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却云淡风轻的拉着她的手到床前坐好,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只递给她。
“我酒量不好。”沈云舒讪讪道。
“没关系,今晚你可以醉。”冷玄霄嗓音难得如此轻柔,带了几丝诱哄的成分。
沈云舒不疑有他,迎合着他靠过来的臂弯,饮下这杯合卺酒。
酒喝完后,冷玄霄没有再说话,只坐在一旁淡淡的睨着她。那张冰雕玉琢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有几分柔软,而那双深暗的眸此时内敛着复杂的情绪。
沈云舒感觉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腾而上,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她抓住自己领口,指节无端收紧,“我都说了酒量不好,一杯就开始上头了……”
冷玄霄唇角微弯,嗓音低哑的不像话,藏着笑意道,“因为你喝的酒里加了我的血。”
“你怎么又给我喝血,我的狐毒已经……”她现在大脑有些不清醒,话吐到一半才想起胡婉儿曾说过,蛟龙的血有催情成分,炽烈无比。
当时她身中狐毒,与他血中的热正好相抵消,而如今她体内已没有寒毒,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作用……
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热气滚烫得像熔岩,咬唇嗔怒,“你怎么这样啊!”
“只有一滴而已,不会伤到你,我只是想看见你意乱情迷的样子。”他说的如此直白,不含一丝旖旎,偏偏做得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沈云舒感觉自己栽了,捂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冷玄霄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说道,“为我宽衣。”
换做是我,我肯定会瞪回去,怼他一句‘没长手吗?’
而沈云舒哪经历过这些,骨子里那份纯净天真犹在,真的伸出手去解他衣领的盘扣,一粒一粒,为他脱下了暗红的外袍。
他的里衣仅有薄薄一层,从内而外散发着那股悠长的沉水香,惹人迷醉。
沈云舒在闻到后喉咙不自觉咽了咽,目光也渐渐迷离起来,那是血混合酒发挥作用的征兆。
她的双手柔弱无骨地搭在他腰腹之间,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似的,竟连一条腰带也解不开,无端在他腹肌处摩挲,令他倒抽一口冷气。
冷玄霄再无法自持,抓住她在腰间作乱的双手,放到自己胸膛上,压着她倒向柔软的床榻。
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乍响,“沈云舒,你故意的是不是?”
见她发丝凌乱的铺在红锦上无措摇头,脸颊艳如桃李,勾起他心底那簇沉寂千年的炽火。
继而是一声娇赧的惊呼,两边红帐应声垂下。
红烛摇曳,映出账内交颈缠绵的人影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