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沧一旦没蒙着眼睛时,当真是又邪又……
到最后我强憋着一口气苦挨着,外面天色完全黑下来,他才放过我。
我只感觉腰酸腿软,如同一滩春泥,扯着被从后面一撕两半的衣服盖在身上,躺在竹凉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只感觉全身都是湿漉漉的汗水,尤其是双腿都能感觉一粒粒的汗珠,顺着腿淌到不吸水的竹面上,贴着的地方都是水。
本能的挪动腿,想避开那满是汗水的地方。
可腿一动,就被明沧给握住了。
他掌心搓着濡湿的汗,顺着小腿慢慢往上……
眼看他指尖就要上衣摆了,我累得不想出声,一想到明沧这意思,心头有点发悸,忙握住明沧捏着衣摆的手。
祈求的微唤了一声:“明沧,我不行了……”
“嗯?”明沧挑眉看着我,异瞳中尽是邪魅:“什么不行了?”
我顿时闹了个脸红。
“如果你什么事都这么求我,何至于到这种地步。”明沧却只是嫌弃的将衣服抽走,手指对着天花板轻轻一点,就有着花洒一般的水珠从上面淋下来,冲着我的身体。
也幸好这是一张竹凉床,没有被子,还透水,这样躺着冲澡,还真的挺舒服的。
我原本还想遮掩的,可凉凉的水冲走濡湿的汗,还降了暑气,干脆就当明沧眼睛蒙着了,躺在竹凉床上挪了挪,换着面的任由水珠冲洗。
明沧原本是站在旁边看着的,或许是见我淋得挺舒服,也干脆躺了下来。
竹面透水并不是很快,没一会我和明沧就躺在浅浅的水里,任由雨水凭空淋下。
我少有和明沧这样安静的相处,侧头看着明沧,暗想着我能问,他能说的事情,有哪些。
明沧伸着白皙的指尖,轻轻卷着我一缕头发。
黑色的发,缠着白而修长的手指,配上明沧异瞳眼中又邪又欲的神色,总感觉好像……
我现在某处有些隐隐作痛,不由的往后退了退。
明沧却呵呵的笑了一声,凑过来在我嘴角亲了亲:“胡岂易如果早点来梅姑这里,省了多少事啊?嗯?”
他说着,手一挥,满室淌流的水珠和水都消失了。
“梅姑要想治胡岂易,估计还有一会,她的麻烦来了。”明沧自己拎着一件黑袍轻轻一抖就穿到了身上。
然后拿了一整套的中式衣服放在我身边,我侧头看了一眼,刚才躺着和明沧淋水的那种惬意立马就消失了。
只感觉身体贴着的竹面有点冷,连整个人都有点冷。
明沧却低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眸中有着微微的涩意。
却还是微哑的道:“还是穿中式吧,好脱,嗯?”
“好!”我抬头,对上明沧的眼睛,笑了笑:“下次不会了。”
明沧眉头轻皱,眯了眯眼,抿唇好像想说什么。
可楼下突然传来“啪啪”的拍门声,有些急,还有些重。
明沧只是拍了拍放着的衣服,直接就消失了。
“梅姑!梅姑!”楼下的声音越发的急,隐约的还有些熟悉。
我将心头的酸涩的异味压下去,拿着明沧放下的衣服,慢慢穿好。
无论是系带的裹胸,还是打底的衣裤,或是外面白色的长袍,用料都很舒服,而且都是崭新的。
初看是白色,可边角和暗处,却又用银线绣着淡淡的鳞片,像是蛇鳞,又像是其他的。
款式完全与明沧身上那一身,一模一样,却很合我的身。
我不知道是明沧给我赶制的,还是以前那个原主,连身材都和我一模一样。
明明我最近几天奔波,瘦了不少。
梅姑这里没有镜子,我也没有心思打量。
既然明沧给了,我就穿吧。
总比每次穿自己的衣服,穿一次,被撕一次的强。
楼下拍门声越发的急,叫梅姑的声音里,好像已经带着哭腔了,还有男子低吼,以及嘭嘭的撞门声。
我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很黑了,两辆汽车停在屋外的路边,车灯开着,将屋前照得通亮。
拍门的人里就有今天上午来闹事的戚昌东和那个中年女人。
“梅姑!梅姑!”那中年女人再也没有了原先的冷静,带着哭腔的拍门:“梅姑!”
今天上午听梅姑话里话外的意思,戚家那老太太死得很蹊跷,难道这么快就出事了?
我看了一会,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对于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理会的打算。
只要讨好明沧,保我爸不死,其他的都可以慢慢的来。
抱着二胡下楼,梅姑拉着我爸进去的那间房门依旧紧闭着。
外面拍门声却越来越大,我只当没听见,依旧坐在那小板凳上吃着另一盒饼干,打量着那把二胡,想着要不要拿手机学一个二胡的入门,至少保命多了几分保障。
饼干还没吃两块,就听到外面汽车轰隆隆的发动声,而且还是那种试着加大油门的声音。
戚昌东的声音沉喝道:“让开,直接拿车撞了门,我就不信她不在家!”
我看着那两扇木门,如果一撞,车子怕是直接开进了家里了。
想了想,也不敢开门,就从旁边打开防盗窗的窗户,朝外面大声道:“梅姑不在。”
我一出声,那个中年女人立马跑了过来,死死抓着防盗窗,双眼发肿的看着我:“小妹,梅姑呢?你叫她开门,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求她救救我家乐乐,好不好?”
我正想说什么,戚昌东却一把将她扯开:“你和她扯什么,既然有人在,撞开门,把她拉过去,难道梅姑还不出来!”
这么强硬的吗?
我不由的有些担心的看着紧闭的门,冷笑道:“你们是想求人梅姑帮忙吧?自己做错了事,还这么强硬的吗?”
“撞!”戚昌东却不理我,一挥手,示意那辆发动的汽车撞门。
眼看他们来真的,我不由的发急。
就见那死掰着护栏的中年女人,突然扭头大吼:“戚昌东,这就是你和胡家村那些人搅合在一起的报应!你再闹,如果乐乐出事,不用你那死了的老娘找回来,我第一个跟你拼命!”
我听着“胡家村”,心头一哽,这事又和胡家村有什么关系?
却见那中年女人一把松开了掰着的防盗窗,直接拦在大门外,朝戚昌东大吼:“你要撞门,先撞死我啊,反正全家都要死了!”
她声音很尖悦,就好像发了疯一样。
我听着正奇怪,上午不是红棺喜丧吗?
怎么到了晚上就全家都要死了?
不过有那中年女人拦着,汽车倒是停了。
只是胡老三突然下了车,直接看着窗户边的我道:“蛇妹子,又见面了?你爸呢?也在梅姑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