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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阴冷蛇王缠上我 > 第96章

我从小和蛇打交道,就算蛇游行声音再细小,只要入耳,就能听出来。

而且听棺材里唆唆的声音不绝,肯定还不只一条。

我瞄着那铁链上沾着鸡血的鸡毛,扯了梅姑一下。

如果只是戚昌东的尸体跑出去,那锁棺链上沾鸡毛驱蛇,有点不太对吧?

梅姑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示意我跟着戚麟羽往外走。

我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那四个法师,还有四周挂满的法相。

难道是因为刚才敲锣打鼓,所以除了我并没有谁听到棺材里的蛇响?

连那四个法师都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吗?

晚饭只是做道场的人和守夜帮忙的人吃饭,也就七八桌,就在戚家的大院子里摆着。

我趁着洗手的时候,扯着梅姑,将棺材里有蛇的事情说了。

“你说棺材里有蛇?还不只一条?”梅姑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棺材这么厚,你能听到?”

我先是一愣,可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当灵堂锣鼓停下来的时候,确实听到了蛇嘶唆的声音。

梅姑皱了皱眉,搓洗着手,朝我道:“戚家不想火葬,怕是有什么宝穴,必须肉身下葬。这个时候别说棺材里有蛇,就算有鬼,他们都不会开棺。”

她沉眼看着我:“这件事我本来不想管的,可村子里头出了面,我不来说不过去。其他的你别管,如果戚昌东的尸体跑去你家祖坟,你按他们说的,说几句原谅的话就行了。”

她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郑重的交代我:“你手上的伤还没好,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别逞强。他们自己请了风水先生,还有法师,我们反正就是来走个场子的。”

这……

我没想到梅姑的意图就是这样应付过去。

还以为她是因为什么,要帮戚家避过这一场灾呢。

但我现在好奇的是,那个让戚家无比信服的“风水先生”,好像一直没有露面。

吃饭的时候,我们和那四个法师一桌,正好是戚昌锋和戚麟羽作陪。

就算有戚家人在,那个烧伤脸叫素清的法师,依旧跟我阴阳怪气:“听说胡小姐出生的时候, 就万蛇行聘,注定不是嫁蛟就是配蛇的。记得胡小姐身边有条恶蛟吧?”

从出事后,我都很少吃饭,戚家就算是豆腐席,伙食也不错,听说从县里酒店将整个班子请过来做的。

原本吃得挺开心的,听素清这话,我就有点不得劲了。

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这才看着素清烧伤的脸:“素清大师是说恶蛟吗?可我记得有一晚胡家村突然降下天雷,劈在了一辆车上。”

素清脸色一变,筷子猛的朝我筷了戳了过来,居然直接夹住了我的筷子:“胡小姐晚上还有事,少吃点的好。”

这素清虽然有些烦,可本事还是有点的。

一双筷子来势如风,直接就夹住了我的筷子,震得我虎口生痛。

我左手受了伤,藏在斗篷上,正要松了筷子去拿锉刀的时候。

就听到“嘶”的一声,一条筷子大小的竹叶青,顺着我握着筷子的手,哗的一下就游向了素清。

一经出现,张着嘴对着素清的手背狠狠就是一口。

素清痛得闷哼一声,反手就要去抓。

我忙松了手里的筷子,将手抬了回来。

那竹叶青也知道跑,咬完立马回首,顺着我胳膊,就朝回爬,直接钻进了琴袋里。

“胡清颐,你这蛇妹子!”素清忙捏着手腕,朝我低吼道:“把那条蛇弄出来,看我不弄死它。将配好的解药给我!快!”

他说得倒是理所当然,一边其他几个法师却并不开口,而是看着戚昌锋和戚麟羽,意思是要他们调和。

我回首看了看琴袋,那条竹叶青突然出现,怕是受了谁的指使。

“解药没有,要不,我帮素清大师割两刀放血。”我将那把锉刀放到桌上。

指了指刀柄上的睚眦:“素清大师可以相信我的,这把刀杀过很多蟒蛇,划开伤口放血的话,说不定可以让素清大师撑到去医院打血清呢。”

竹叶青剧毒,就这一会耽搁,伤口已经红肿发紫了。

素清听到这里,脸色一变,瞪了我一眼,连忙紧捏着手腕,叫戚家送他去医院。

戚昌锋好像挺看重他,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忙叫人送素清去医院。

我等他走后,这才捏着筷子,淡然的夹着菜吃。

其他三个法师都有些忌惮的看着我,梅姑和戚麟羽倒是很了然的看了看我后背的二胡。

或许他们都知道,那条竹叶青是明沧放出来的。

一顿饭吃得都有些心烦,不过因为灵堂不能离人,大家晚上还要守着棺材,也就半个小时。

我们是不用守夜的,所以吃过饭,戚家人泡了浓茶给我们,就在灵堂旁边摆了张桌子,让我们嗑着瓜子看着。

而灵堂外面,也摆了不少桌子。

戚家根基挺深的,光是去梅姑那里的五六车人就是本家嫡亲的,还有同族,还有亲戚,还有生意来往的人,有的是从外地特意来治丧的。

就在灵堂外面摆了十来张桌子打牌,人太多,各种玩法都有,炸金花、斗牛、跑胡子、跑得快、斗地主。

我抿着浓得发涩的茶,听着那些人吆喝着出了什么,一把赢了多少。

再看看灵堂里面戚昌东那具缠着铁链,捆着镇棺鸡的棺材,感觉人生就和这灵堂的烟雾一样,有些缥缈啊。

戚家是靠着戚昌东发的家,结果他死了,戚家根本不想让他死得安宁,还想用他的肉身,葬个宝穴。

那棺材里的蛇,怕不是戚家人不知道,而是不打算拿出来了。

梅姑倒是不忘记本行,居然带了手工上的活来做,正在一块盖脸布上绣着“寿”字。

淡定得很,时不时的让我给她穿针,跟我讲她这绣是什么针法,什么样的人死了,才能盖她这手绣的盖脸布。

她说得都是很常规的话,所以根本没有忌讳那三个法师,只有我不太懂,时不时问上两句。

就这样熬到凌晨两三点,那些打牌的越发的热火朝天,居然还有人叫了不少女的过来发牌,说是玩个刺激,越发的不堪入目。

夏夜的水雾和烟火混在一起,整个灵堂都显得有些虚幻,加上锣鼓声和鼎沸的人声混在一起,好像很闹,却又好像很静。

我就算喝了浓茶,都感觉有些昏昏欲睡。

可能是茶水喝多了,我和梅姑打了个招呼,将我电话号码给她存手里去。

准备先去个厕所,再来守着。

戚家的院子是自建的,占地很大,光一楼就有三四个厕所,还都是很干净的那种。

室外都是那些聚赌的,我不打算去,就去室内。

这会做过晚饭,也就没什么人了。

我刚找到室内的一个厕所,一关门,就见明沧靠在洗脸池边,握着那条竹叶青。

异瞳的双眼闪着沉光,朝我轻声道:“等下戚家要出大事,你无论见到什么,都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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