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沧没想到我这样反问,脸色僵了一下,跟着却没有再说话了。
拉着我一步就跨了出去,直接用术法带着我回了梅姑家里。
梅姑这会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但家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我脚一落脚,稳住那种全身因为术法急行的加重感,忙从背包里拿出那装钱的钱袋,将钱全部递给明沧。
“你留着吧,我用不着钱。”明沧却只是拿着竹杖,直接往楼上去了。
他和梅姑的关系很好,我也不敢叫住他,不让他在家里乱走。
只敢拎着那袋钱道:“那顾校长的事情是真的解决了吗?”
明沧头也不回的道:“嗯。我帮她解决了她想解决的问题。”
我听着这话,明显是有其他的什么。
还想再说,可明沧已经转上楼梯了,我再大声嚷嚷也不太对。
只得将纸袋的钱,找个地方收好。
然后看了下时间,洗了手后,煮了饭。
但脚下的钢丝弦依旧没有取,我几次抬脚,都在。
虽看上去就像双脚撩着一根细细的蛛丝,可也在啊,不取掉总感觉心里头有点什么。
我煮好饭后,本来想去找明沧的。
但想他也要私人空间,我再主动去找他,也显得好像送上门一样。
而且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后背有东西游动。
我干脆到浴室,将衣服掀开,照着镜子看。
但除了上次被明沧放了本命脊鳞的地方,颜色有点暗沉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还怕被放了傀儡蛇,反背着双手,推着脊椎。
当初那养蛇农场老板的脊椎里就长了傀儡蛇,除了一点点蛇头露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我现在虽能感觉自己意识清醒,但万一明沧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呢。
双手倒背着,开始顺着脊椎一节节的摸,生怕有条软蛇什么的藏在皮下。
还别说,也亏得我瘦,要不然还不能摸遍整个脊椎。
就在我摸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背上一凉。
明沧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宽松的长袍,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这些墙啊,门锁啊什么的,在明沧眼里,根本就不存在的。
他并着食中二指,顺着我脊椎轻轻往上推:“你怕我在你身上放丝蛇?”
原来爬到周生贤后背的那种细蛇,叫丝蛇。
我被点破,不太好意思。
可明沧并着的二指却在我脊椎处轻轻的推动着。
我能感觉他手指滑过一节节的脊椎,就好像摸着一只猫一样,瞬间浑身紧绷。
想避开,可脚上的钢丝弦却好像突然收缩,我双脚直接并拢,根本就动不了。
不由的抬眼看着明沧,他这是……
明沧没有蒙眼,眼睛一黑一蓝,亮得出奇。
明明只是两根手指轻轻的推着背,我却感觉自己好像被压住了,全身都发着僵,但小腹那股子气却又开始涌动,发热。
“胡清颐,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帮你救出你爷爷的阴魂如何?你也不用再穿那身蛇骨嫁衣。”明沧左手往前,微微托起我下巴对着镜子。
两人的眼睛在镜中对视,明沧手指还轻轻勾了勾我的下巴,慢慢凑过来,在我脸侧吻了吻:“你也感觉到了,是吧?你的前世?”
明沧好像一直在试探这件事情。
或许是排除法吧,只有这么两个,既然不是柳月梦,那就只有我了。
我勾着唇想笑,可明沧原本推背的二指,慢慢的变成了整个手掌。
在我后背轻轻扶动着:“凭你,就算带着那根相柳尾刺嫁了过去,就算你藏得再好,也不一定能伤了那条蛟龙,更不用说杀了。那怎么救出你爷爷?”
“这条蛟龙一直由柳家供奉,每代都会有柳家女嫁给他,可他一直深藏不出,只是暗中操控着蛇伥,或是操蛇其他的神婆出来。你认为这么怕死且谨慎的一条蛇,你能杀了他,救出你爷爷?”明沧几乎是贴着我的唇说的。
我看着镜中,明沧一身宽松的半旧长袍,就如同一个缓带轻袍的如玉公子,可做的事情,却总是带着妖性。
那只推背的手,已经不再是推背了,也是在揉腰。
我的腰天生就又细又软,自己一掌横在后腰,掐开拇指,指尖都能触到前面两侧的腹部。
明沧手指修长,这会就好像撸小猫一样,掐着我的腰,指尖轻轻的上下揉动着,指尖时不时刮一下。
自从被那泥女喷了口气后,身体总是有点不一样。
不过是被明沧推了两下背,我就感觉自己腿软腰沉,似乎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
这会他刻意撩拨,我趴在洗脸盆边,张嘴微微的喘气。
可刚一张嘴,就感觉唇上一片湿软。
明沧贴着唇,轻轻的吻着:“人的婚约受你们的法律保全,蛇族的也一样,毕竟教化姻缘的,是人首蛇身的女娲。蛇一旦开了智的蛇,与谁结了婚盟,就是受庇护的。”
“那条蛟龙……”我低头看着明沧就在嘴角边的唇。
他明显在刻意撩拨,手在腰后推揉着,唇却若即若离,好像只要轻轻往前一凑就吻上了,可却又一直没吻上。
我小腹那股泥女喷进的气息,好像又在涌动了。
胸口憋着一股闷气,怎么也喘不出来。
可看明沧这样子,当着他的面喘息,岂不是表示被他撩拨得不要不要的!
只得半张着嘴,借着说话,将胸口的浊气喷出去:“柳家那条蛟龙,不是娶了一个又一个的柳家女吗?哪受庇护了?”
“丧偶,可以续取啊。”明沧嘴轻轻一转,在我唇角落下一吻。
手复又轻轻揉动着,朝我沉声道:“所以你知道危险了吗?”
他一触即止,这种感觉就像朝思暮想的美食,尝了一口,刚尝到味,就没了。
然后满脑子都是那种味道,却怎么也吃不到。
我半昂着头,从镜中看着明沧。
他没有再与我对视,而是低垂着眼眸,勾着唇淡笑的看着我的唇。
明明是他先撩拨的,可他就是不主动。
勾着我下巴的手,轻轻抚着我颈部,右手在后腰帮我推揉着。
他最多就是在我脸侧蹭一蹭,然后低垂着头,鼻尖与我相碰。
如同两只打招呼的小狗一般,一蹭就又顺势低头,对着我的唇轻啄了一下。
诱惑的朝我道:“胡清颐,嫁给我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