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面前女子没有再计较偷听的问题,却也没有回答自己。
厉觉又问:“你是不是还爱我?”
谈晚整理了一下身上皱乱的衣服,背对男人走了几步:“这很重要吗,厉教授?”
厉觉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我早就不爱你了。”谈晚将身子直起来,面对厉觉郑重其事地说道,“夏知月缠着我问我,我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她。”
谈晚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她生怕厉觉不信,眼睛还时不时往他那边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不知道是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症,还是脑海中对过往幸福的画面仍存有滤镜。
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心中总有去除不掉的感情。
可同时谈晚也清楚,要是让厉觉明白这一点,他或许就会利用这点伤害自己。
这危险的感情,应该埋在心底最深处。
见男人一脸没听懂的意思,谈晚又接着说:“我说不喜欢她一定不信,与其让她的注意力时刻定在我身上,还不如顺着她的意思说,免去她对我继续纠缠。”
厉觉始终没说话,脸色却越发阴沉,看得人心慌。
谈晚表面上似处变不惊,可无意间不小心瞥到厉觉的表情,心里擂鼓不断,紧张的要命。
“连这种事情都能瞎编,我竟然还对你产生了幻想。”男人的语气冰冷到极点,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对我产生了什么样的幻想?”谈晚疑惑,却依旧不怕死地往枪口上撞,“你该不会还觉得,被你折磨了这么多年后,还会和念书那会儿一样,对你依旧深情?”
“厉教授真有意思,总是喜欢提往事。”谈晚嗤笑了一声,目光如炬盯着眼前人,“无论是对我们那些陈年往事,还是几年前的那次庭审。”
或许是对厉觉刚才行为的报复,眼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谈晚感觉到害怕的同时,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快感。
被厉觉拿捏了这么多年,谈晚将这些年的怨气凝聚在此刻。
尤其当她发现厉觉对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时,她偏要用他在意的东西化成无形的矛,然后给他重重一击。
无关真心与否,哪怕是骗他的也行。
她要看着他伤心,要看着他受伤痛苦。
清了清嗓子,谈晚面无表情地说道:“当年我们都还年轻,现在想来当时我就没有很爱你,我们分开也是自然的......”
话还未落,谈晚再一次被厉觉掐着脖子抵到墙边。
这一次男人的眼睛猩红,怒火抑制不住地往外冒,手上的力道也比刚才的大。
“那这个呢,也是你处心积虑的一环吗??”
厉觉掏出口袋里的平安福吊坠攥在手里,丢到谈晚面前。
那天洗完澡谈晚就发现平安吊坠丢了,还以为混在脏衣框里一起洗了,后来着急赶来参加婚礼就没来得及找庄园里的佣人问。
没想到在厉觉手里。
“我戴习惯了”谈晚的声音幽幽说道,“不是因为你。”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谢莫闻敲门的声音:“谈晚,赵毅德找到了!”
两人相隔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热。
谈晚强装镇定,一双眼睛对上了男人的眼眸:“厉教授,你说过我是你学生,教授和女学生独处一间房里不太好吧?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出乎意外的,厉觉竟然没有生气。
男人不仅没有生气,还语气平和,不仅夸了自己,还自然地松开了掐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