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月没有立马接口,而是看向厉觉:“厉教授也一起去吧,你是审讯心理学的专家,有你做顾问我们会事半功倍。”
“不用了。”厉觉若无旁人地继续坐着,随后将目光转向谈晚。
谈晚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看到案子就打了鸡血一样。
看到这儿,厉觉便说:“我只是在学校教书,经验不比谈警官多,夏警官找谈警官一同去吧。”
夏知月在厉觉这里碰了钉子,只好重新将目光放到谈晚身上。
心不甘情不愿地用下巴指了指会议室方向,对谈晚说:“谈警官,走不?”
谈晚早就看出来夏知月的目的,觉得厉觉是直男,看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又觉得,夏知月能为了男人肯编瞎话编到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干脆借坡下驴做个顺水人情,免得自己一直被夏知月惦记,也是烦人。
谈晚:“厉教授一起来吧,有专业的人下场问讯,肯定能戳穿赵毅德的假话!”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厉觉轻轻一笑:“要是谈警官觉得自己不行,问不出话,非要我去的话也行。”
什么??好一个激将法。
谈晚心中暗暗道:干,自己的专业素养竟然人被质疑不行?!
妈的,既然这样,还偏偏要让你们看看姐们儿到底行不行!
夏知月本来和谈晚一道往会议室走,在快到会议室前接到了局里的电话,就派了手底下一个叫阿德的人,在旁协助谈晚。
“听你们夏队说,对赵毅德已经审讯过一遍了?”谈晚问。
阿德:“是啊谈警官,姓赵的就是不承认自己捅了人,嘴硬的很。”
就目前情况来看,除了方文茵以外没有其他人再进入过新娘准备室。
看起来,除了赵毅德以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有机会能对新娘痛下死手。
但与此同时,之前潮河的案子给了谈晚很大的教训。
除非人证物证确凿,否则对方嫌疑再怎么大,也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就是他杀的。
郭凤莲是那样,眼下赵毅德亦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得谨慎行事。
谈晚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赵毅德正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
会议室内温度适宜,四周环境也舒服,就连赵毅德坐的那张沙发也软乎乎的。
赵毅德面前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摆着夏知月给她倒的水。
这不像是审讯,倒像是招待贵客的待遇。
谈晚在会议室内绕了一圈,在赵毅德面前晃了几下后,又重新走出了会议室。
“谈警官,有什么问题吗?”夏知月的手下,一个叫阿德的警官问。
谈晚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出风口,指了指:“把热水拿出来,把温度打下来。”
阿德不明,投向疑惑的目光:“请问谈警官,温度要降几度?”
“最低。”谈晚又指了指会议室内的沙发,“把软沙发撤了,换成硬板凳,会议室的灯全部打开,把房间照亮。”
阿德等人不明谈晚这么做的原因,可也照做了。
赵毅德屁股底下的软沙发被换成了硬板凳,坐着不仅硌屁股还冰冷冰冷的,十分不舒服。
房间四周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下降,赵毅德没穿外套,此刻感觉有点冷。
快到2月份了,岛上的温度往往要比市区的再低一些。
他身在其中,只感觉越来越冷了,起初以为是窗户没关紧让冷风透进来了。
后来又猜可能是酒店的空调制热模式出问题了,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