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晚眼底掠过一丝焦虑,轻声说了一句:“那就晚了。”
“什么晚了?”夏知月见谈晚如此表情,她也有些紧张,“我怎么听不太懂。”
反正也走不动了,谈晚干脆不走了,靠在医院的墙壁,一屁股坐了下来。
“根据钱昭儿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口供,我怀疑凶手曾经用领带捂住钱昭儿的嘴巴,让她无法发出尖锐的喊叫。
而刚才谢莫闻找遍了整个酒店,却压根没有找到那条疑似犯案凶器之一的领带。
知月我问你,凶手既然能够将那把凶器的手柄上的指纹擦拭的很干净,为什么却要带走犯案时用过的领带?”
夏知月回答:“通常凶手将凶器带离现场,无非就是凶器能够证明凶手特殊身份,或者凶器上留下了和凶手有关的信息,并且抹去不了。”
要是凶器没有被丢在酒店,那就说明......”
夏知月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逐渐放慢了语速:“凶证还在凶手身上!”
“嗯。”谈晚又说,“要真是方文茵,她突然间消失的原因只有一个,或许......”
夏知月惊觉:“处理凶器!”
可惜当谈晚发现方文茵不在已经晚了,现在满世界地找人。
做贼容易,找贼难。
偌大一个医院,到处都有可以丢弃的地方......不,或许凶手不在医院跑去外面了也不一定,要是随手丢在那个角落里,找凶证就难上加难了。
“别愁,我搞定。”夏知月拍了拍谈晚的肩膀,“我的地盘,还怕抓不到一个毛丫头?那我这个刑侦队长白当了!”
果然没过去多久,夏知月将方文茵抓了回来。
方文茵被抓的时候,是在距离医院两三条马路的地方,抓斗时,身上还带着谈晚猜测的那条领带。
从领带上提取到了钱昭儿唾液的dna以及方文茵自己的指纹,加上酒店保洁人员的指认,判定打冒名电话的就是方文茵。
夏知月将方文茵带回了警局,在进入警局之前,她希望能对钱家保密。
夏知月表示不解:“钱昭儿不是你的好闺蜜吗,你为什么会这么对她?”
方文茵不说话,她双手被拷着,低着头默不作声。
谈晚却在此刻说话了:“来医院的路上,你接的那通电话不是你爸爸,而是赵家那几个打砸的伙计吧?
他们既然问你要钱,我想知道你托他们办了什么事?”
方文茵会心一笑,抬头问道:“谈小姐好耳力,是怎么听出来那人不是我爸的?”
“那俩大哥北方口音也太浓郁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在外面定居几年就能形成的。”
谈晚笑她,“你撒这种谎话,也最多骗骗夏警官这样的外陆人。”
方文茵坦然一笑,直言道:“谈小姐是从车上那通电话,才对我产生怀疑的吗?”
这小妮子说话实在是有意思,她既然好奇,那谈晚便同她继续多说几句。
“不,实际上从你来找我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奇怪了。”
“你见钱昭儿被人袭击,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钱夫人和钱老爷子,反而来找了我,光是这一点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
姑且算你担心老人家担心才转头找了我,可当时我和谢作家俩人在洗漱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想来答案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你藏进保洁车内经过洗漱间门口,听见了我和谢作家的声音。
你要我陪着你做第一目击者,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