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地过于突然,谈晚一时间没能够反应过来。
什么肿瘤,什么治疗,她对此一概不知......
就在不久前,在她查潮河死尸案的时候还见过谭宗远一回。
那一次印象深刻,因为谭宗远给了她一巴掌。
当时她只当是谭宗远为了谭雪的事情,特地到医院来找自己麻烦。
现在一想,应该当时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了,刚巧在那家医院住院。
谈晚怔怔地盯着厉觉看了几秒钟,嘴角扯出一个干笑。
半晌过后,她故作镇定,静静地说道:“是吗,他死了干我什么事?”
厉觉没再说话,他始终观察着谈晚的表情。
男人自认为对她十分了解,明白她对谭宗远并非完全只有恨意。
她努力地将自己装成不在意地样子,可下意识的眼神与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你既然不难过,那是最好了。”
厉觉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尸体还放在医院停尸间,谭雪还被关在拘留所里。
要是你觉得麻烦,我可以让人去操办一下后事。”
谈晚双目呆愣地盯着某一处,心中想着心事,木木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眼前人的首肯,厉觉下一秒就拨通电话开始安排后事。
谈晚全程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目光紧随厉觉,直到他打完电话。
“我真是越来越完全看不懂你了。”
她声音淡淡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绕这么大一圈,真的只是单纯想帮我吗?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对谭宗远不只是恨。”厉觉说道。
还不等谈晚说话,男人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对你也一样。”
候机室内没有人,四周静悄悄的,让男人说话声显得格外醒目。
这一回谈晚听得很清楚,却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你对我......什么一样?”
谈晚连做梦都想不到,厉觉对她的感情不单单只有恨,而是一种复杂又深沉,超出理性克制的情感。
男人折磨了她三年也折磨了自己三年,他自欺欺人,抑制尘封多年的爱意,终于在五年后的今日彻底爆发。
正当谈晚还懵着,却见下一秒,男人俯下身子用双臂将她控制在了候机座椅上。
谈晚受惊,下意识地开始躲避挣扎,却被男人控制住了手腕。
她反抗地越强烈,男人的手就按地更加用力,容不得眼前人半点反抗。
厉觉低哑磁性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边响起:“念书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是我的。
就算你再怎么犯错,再怎么自私自利,我都不会放开你。
这些年,我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再想你,可到现在为止我还想爱你。
别逃,也别试图推开我,你认命吧。”
两人的气息交错在空气中,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亲近和隐晦的暧昧。
厉觉的呼吸沉沉的,眸子里墨色翻涌,令人无法将抗拒忍不住要沉温其中。
谈晚被控制了几秒后清醒过来,下意识避让,身体朝后躲闪直到退无可退。
纠缠之间,趁男人不备,谈晚抬脚踩在厉觉胸口处,猛地将人蹬开。
厉觉被谈晚蹬开,没站住,朝后连连退了一米多。
“厉觉,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话还有用吗?”
谈晚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我是什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谈晚站起身,她清了清嗓子站在厉觉面前:“厉先生,在你说爱我之前,难道不该先想想这些年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