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谈晚没答,李东辽又继续说:“谭雪还在拘留所里关着,谭宗远过世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唯一知道的那几个也都清楚俩是什么关系,都闭紧嘴没在谭雪面前乱说,装作不知道等你回来处理。”
谈晚回到办公室,闭上眼睛,坐着揉了揉太阳穴:“嗯辛苦你了,接下来我来处理。”
刚下了飞机谈晚就来了局里,脸上疲惫的样子遮都遮不住。
这副样子,让李东辽不免担忧起来:“你要不歇一天再处理吧,身体要紧。”
“没事儿。”谈晚睁开眼睛,“早晚都要处理,让一切快点结束吧。”
谈晚休假的这段时间,桌上的案子堆成了小山丘,李东辽帮着她一块儿理好了案宗,然后跟在谈晚身后去见谭雪。
谈晚是厉觉开车送来的,厉觉将人送来后也没立马走,而是站在走廊上等着。
李东辽迎面撞见了厉觉,尴尬地问候了一声:“厉顾问也累了吧,可以在谈队办公室里休息一会儿,是吧谈队?”
李东辽正说着,转头看向谈晚,却见她一脸漠然,连看都没看厉顾问,十分不给面子。
反倒是厉觉有礼貌地回应了李东辽的话:“没事儿,我回车里等。”
李东辽陪笑,紧跟着谈晚走开。
走的远了些后,李东辽才悄悄问谈晚:“你们吵架了?你不会还打人家了吧?”
谈晚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李东辽叹了口气:“厉顾问的脸上都青了,看着不像是前几日的旧伤,像是新的。
虽然你是坐着厉顾问的车来的,可一下车就黑脸,光用屁股想都知道。”
“这么明显吗?”谈晚问他。
李东辽点点头,又提醒道:“警局的人都知道,副局派了个顾问过来恶心你,现在你又打了厉顾问,这下保准要被人在背后传闲话了。”
谈晚:“他们能传个屁,这两件事又没关系。”
李东辽:“人言可畏啊,你还是和厉顾问亲近一点,别人见你俩关系好了,那些谣言自然就能不攻自破了,你说是不?”
和厉觉亲近一点?.........
拘留所内。
在拘留所内工作的警察看见了谈晚,赶忙替她开了门:“谈警官好!”
谈晚微微点头以示回应:“我是来见谭雪的,劳烦开个门。”
拘留所内地警员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谭雪她......状态不好,您确定要现在见她吗?”
谈晚皱了皱眉:“她怎么了?”
那人回答:“她今天早上摔了碗筷,瓷片割伤了手又大闹了一番,我们实在拦不住,我们只好把她关进监禁室了......”
谈晚心里依晨,没有说什么就往监禁室里走。
谭雪也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这辈子锦衣玉食地长大,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自从谭雪非法闯入之后,谈晚就一直没有见过她,没想到性子还是那样烈。
监禁室四面无窗,大清老早太阳正高高挂着,可监禁室却漆黑一片,如傍晚般。
门口的守卫警员用钥匙打开了门:“起来,谈队来看你了!”
只见谭雪蹲在角落里,双手抱膝,她的头埋在臂弯里,肩头一颤一颤的看起来是在哭泣。
谈晚没有走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她。
谭雪大约是哭得太久哭昏了头,良久才注意到门被人打开了,一束阳光照在了她散乱着头发满是泪痕的脸上。
“你......来做什么??”谭雪仰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谈晚,“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谭雪地脸上没有精致的妆容,身上也穿着拘留犯的统一衣服,她蜷缩蹲在角落里,散乱着头发,和女乞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