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你没事儿吧?”
马背上的人跳下来,温窈一看,脸色更不好了,竟然是驸马崔瀚。
这个人怎么感觉阴魂不散似的,温窈心里想着,脸上挤出笑容:“还好,这里这么危险的吗?”
崔瀚道:“一般没事儿,不过到底是畜生,总有意外,害你受惊了。”
这副主人的口气,让温窈心思转了转,“驸马,这家跑马场不会是你开的吧?”
崔瀚没想到她这么敏锐,敷衍道:“不是,一个朋友,我喜欢骑马,经常在这儿玩儿,温小姐是约了人吗?”
“是的,我约了婳婳,多谢你刚才救我,改天请你吃饭。”
崔瀚爽朗一笑:“好啊,你可记住了,别只是嘴上说,我可等着你请客呢。”
温窈:“好,和公主一起吧,能请到你们夫妻两位,是我的荣幸。”
崔瀚笑容淡了些,“不,你不比任何人差,不需要这么想,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
“多谢,不过不好意思打扰,驸马请便,我自己可以的。”
开玩笑,公主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撕了自己,温窈可不敢跟这位驸马有什么私下相处。
驸马耸耸肩,“那我派人跟着你,这里人多,别被人冲撞了你,玩儿的开心点儿。”
两个小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恭恭敬敬站在温窈身后,温窈只好道:“多谢了。”
急匆匆离开,实在不想和崔瀚有太多接触。
崔瀚看着她的背影,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窈脸色沉沉,心里想着这个崔驸马,每次出现的都非常巧合,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找到元婳的时候,她正在高台上的凉亭里,翘着腿甩着马鞭,百无聊赖。
“婳婳,等久了吗?”
元婳眼神幽怨,“哎,我都快烦死了,今天必须陪我好好玩玩儿。”
温窈笑着问道:“烦什么呢?能有什么让你烦的,元大小姐。”
元婳一肚子的苦水终于倒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那个爹有多离谱,他竟然吃里扒外,出卖家里的情报给皇上呢,幸亏被小锐给拦住了。”
“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温窈大惊,知道元景州不喜欢家里,可是也不能蠢到自掘坟墓啊!
“脑子有病呗,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这些忤逆犯上,是不对的,还说我这么大年纪不嫁人,丢了他的脸,还推母亲,打我一巴掌,这要不是我亲爹,我一剑捅死他了。”
温窈心疼道:“他怎么能打你呢?真的太过分了,打哪儿了?疼不疼啊?”
元婳心里瞬间暖乎乎的,那点儿子不快也散了不少,“早不疼了,就是心里憋得慌。”
温窈能理解她的心情,曾经对苏秋月她也是如此,脑子里装的都是草似的,没有是非黑白,做出的事情让人无奈又气愤,恨不得扇她两巴掌把她扇醒了。
“你要憋得慌,那就打他一顿。”
温窈觉得这事儿不能忍,婳婳这么好,怎么可以打婳婳呢?
就因为年纪大不嫁人,婳婳就有罪了吗?谁规定女孩子必须要嫁人的?
“我倒是想啊,这不没法下手吗?”
温窈道:“我帮你,让他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管他什么王爷,未来公爹的,都没有婳婳重要。
元婳眼睛一亮,抱着她撒娇:“窈窈,你太好了,套着麻袋打一顿,反正也不知道是谁打的,甚合我意。”
温窈道:“不是套着麻袋,要让他知道他多无能,没有璟王府,他屁都不是。”
温窈眼底闪过冷光,元景州自己作死,该给他添点儿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