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元打发走了众人,脸色冷下来,道:“温太太,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宣王岳母啊,这还能有假?当岳母的来女婿家里管教管教不听话的妾室,过分吗?”
陈松元正色道:“你觉的呢?”
“我觉得应该啊,我不能让我女儿进门被这些小蹄子们欺负了。”
陈松元无语了,真是秀才遇到兵了,不能跟她拐弯抹角,道:“温太太,我跟你直说了吧,王府内宅的事情有内务府,皇后娘娘,娴妃娘娘来管,别说你现在不是王爷岳母,就是你女儿进了门,你也不能管。
你要是还想你女儿能安安生生的嫁进来,就别作妖,赐婚只是开始,并非不能改变。
王爷要是因为你厌恶你女儿,拼着抗旨不娶,最后谁的损失更大!”
苏秋月最怕的就是女儿不能嫁进来,马上怂了,“那我先回去了,我也是关心王爷嘛,一片好心啊!”
“不需要,王爷有皇后娘娘关心,你觉得你能跟皇后娘娘平起平坐吗?”
“不敢,我可不敢的。”
“知道不敢就好,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给令爱准备嫁妆,温家嫁两个女儿,你不该盯着大小姐,她多少嫁妆,六小姐是不是也要准备多少嫁妆啊?”
陈松元为宣王考虑,温家富庶,能多要些嫁妆对王府也有好处。
苏秋月又动了心思,是啊,得为暖暖准备嫁妆的,这才是正事儿,不能让暖暖因为嫁妆被人看轻了。
“我回去就准备,一定不会比温窈少,你放心吧。”
“好,温太太辛苦。”
陈松元送她出门,忽悠她多准备嫁妆,温窈有的,温暖也要有,温窈没有的,温暖也得有,王爷不比一个世子更尊贵吗?
苏秋月深以为然,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陈松元看着苏秋月的马车走远,心里想着这个妇人挺好利用的,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苏秋月从来都是墙头草,一天三变,温窈也没想着她能做成什么事儿,恶心宣王一会儿是一会儿。
此时她正在书房和温昭说话,温昭特意来找她,屏退了下人,说起朝中之事。
“皇上召见我两次,还让我给皇太孙讲学,对我很器重,可是我总觉得这份恩宠有些不对劲儿,皇上明里暗里的问起经商的事情,提起你几次,我来跟大姐姐商议商议,皇上是什么心思?”
温窈面色沉重起来:“皇上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朝中的财政很紧张吗?”
说起经商之事,温昭最佩服的就是大姐姐了,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很佩服温窈对商业上的独特嗅觉,每一次决策都让温家的家产翻几倍。
一个女孩子,没有人脉,没有后台,几年时间从乡下土财主做到了皇商,堪称传奇。
显庆帝抬举温昭,也是想让他从中牵线,解决朝中的财政困境。
温窈一听就明白了,只是此事极为棘手,女子参与朝政本就是大忌,温窈对这位皇帝的心胸也不大满意,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戏他不止玩儿了一次。
梁国公就是现成的例子,一封疑点重重的书信,就把梁家多年的忠义全部抹除了。
温昭说道:“我刚进翰林院,什么都不懂,朝中缺不缺钱我也不知道的,这个状元看着风光,可是进了翰林院,什么都不是。
三年一届科举,三年就出一个状元,我那些同僚就有好几个状元,还不是在故纸堆里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