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打扰了。”
“子墨世子客气了,有事儿吗?”
早朝的事情温窈已经知道了,没想到第一个来的是元子墨。
“也不算有事儿,只是有些担心你。”
温窈好笑:“我很好啊,有什么可担心的?”
元子墨到:“不,你不太好,以前的你,可不会让太皇太后下不来台,逼着先太子去皇陵,这是跟皇家作对呢,将来怎么办?
皇上迟早要亲政,他能不记恨于你?”
温窈淡笑:“我现在要是当个缩头乌龟,元锐凯旋归来,交还了兵权,皇上就能不忌惮我们了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别和皇室交恶,我也明白的。”
“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温窈这些话谁都没有跟谁说过,突然想跟他说一说,这个前世的大伯兄,心里也是把他当大哥的。
“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元锐在外面吃苦受累,为了大周的江山殚尽竭虑,他们倒是躲在宫里享福,凭什么啊?
我家元锐没好日子过,大家都别想安生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皇室就该作威作福,被所有人捧着吗?”
元子墨明白了,是为元锐抱不平的。
“你呀,这是臣子应该做的啊。”
“他们皇室也应该做点儿正经事儿,而不是吃喝玩儿乐,作威作福,享受着臣子们打下来的安宁日子,还欺负臣子的家眷,这是什么道理?
昨儿也就是我们在,换成一般臣子的家眷,是不是被他们欺负了?”
看那些奴才的做派,温窈就心不忿,太皇太后宠儿子不要紧,别放出来欺负人,他敢蹦出来,温窈就敢收拾了。
至于将来……
温窈眸光沉了沉,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元锐的身世和自己的身世都是隐患啊,现在先痛快了吧。
元子墨到:“好吧,你说的对,你有理,这事儿我会在老臣们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不能让他们对你有意见。”
“随便吧,他们有意见也不能把我怎么着,战事一天不胜利,我就是踩在皇室头顶上撒野,他们也得忍着。”
元子墨无奈,“你呀,行了,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留下来用饭吧。”
“不了,衙门还有事儿,盐运使这边和江南的大粮商都有来往,如果朝中粮草不够,我会帮忙让他们出血,不能断了睿王的粮草。”
“多谢了,我家元锐能赢,多亏了大家的支持。”
温窈高兴道,元子墨还是这么靠谱儿。
送走了元子墨,温窈心情大好,果然,坏心情需要发泄出去,自己忍着让他们痛快,凭什么呀?
皇宫内,一家子齐齐整整,难得聚在一起,废太子哭哭啼啼的,怎么一觉醒来,他就得去皇陵主持祈福法事,这一来一回的,不得两三个月啊,让他怎么活?
太后是无所谓的,只是后宫用度减少,那些臣子们送来的小姑娘,就得俭省些了。
太皇太后阴沉着脸,一肚子的怒意无处发泄。
太皇太后除了怒意,还有一股子凉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温窈都这么厉害了,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吧,她想做的事儿还没有办不成的。
甚至都是阳谋,让人明知道是她做的,却还找不出她的错处来。
这就很憋屈。
“母后啊,儿子怎么办?儿子不曾离宫这么久,儿子不要去皇陵啊!”
太皇太后气的想打他:“你怪谁?早跟你说过安分点儿,你倒是养的一群好奴才,来人,把那些个奴才,贱人全部打杀了。”
“遵旨。”
废太子不敢求情,太后一脸的幸灾乐祸,他一直如此,就爱听信小人,不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