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的。”
临淮郡王脸色大变,酒杯都碰倒了,他只是中年,怎么着也能活二三十年,不能做郡王,谁会尊敬他?
从来都是上一辈过世,才会传下爵位来,就像是皇上和太子一样,皇子不驾崩,太子能继位吗?
这是权利之争,亲父子也得反目的。
靳辅仁示意他稍安勿躁,“郡主,在下在朝中也有不少朋友,好像没有这个风声啊,郡主不会是听错了吧?”
元婳面不改色道:“朝廷最近忙着打仗呢,确实顾不上,不过我是这么想的。”
锦娘忍不住气道:“你这个想的?你还能做了皇上的主吗?”
“闭嘴!”
靳辅仁呵斥她,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尽坏事儿。
“郡主,她妇道人家,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元婳脸色冷肃:“我也是妇道人家,大家都是女人,为何我要惯着她?这位……小妾真是厉害啊,一个郡王,一个州牧大人,都护着你,怪不得这么骄纵。
可惜啊,有那公主心没有公主命,你骄纵也看看对谁了,本郡主很不开心,跪下,自扇耳光,我不喊停不许停下来。”
锦娘:“……”
眼泪滚滚落下,“郡王爷,妾身再也不敢了,你可要救救妾身啊!”
“狗改不了吃屎,白天就教训你一顿,看来是不够的,你还敢顶撞本郡主,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让本郡主亲自动手,你这张勾搭人的脸别想要了。”
靳辅仁道:“郡王爷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女人不是这么疼的,赶紧的,跪下,给郡主请罪啊!”
锦娘只好跪下,哭唧唧的赔罪:“对不起,郡主,是妾身的错,妾身再也不敢了。”
“我不要听你认错,要你自扇耳光,你聋了吗?”
元婳可不是好敷衍的,让她知道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啪啪……”
锦娘看临淮郡王和靳辅仁都不帮自己求情,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自己扇耳光,只是力道跟蚊子咬似的,还哭唧唧,像是多委屈,多疼一样。
元婳没有搭理她,为的是羞辱他,也是给那俩人看的,她元婳不是好脾气的。
“咱们回到刚才的话题,郡王爷要是为了家里好,主动上折子吧,反正爵位迟早要传给世子的,早点儿传下去也省心了。
子墨世子现在在盐运使当一把手呢,到也不在乎这个爵位,可是该是谁就是谁的,谁也别想拿走了。”
临淮郡王脸色难看,紧攥着拳头眼底满是怒火。
元婳好笑,“堂兄这是不服,放不下这个爵位,那也可以,你回京师,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负起你的责任来。”
临淮郡王脸色变换不定,在衡量得失。
靳辅仁打个哈哈:“吃菜,吃菜,先吃饱了再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急于一时啊,郡主既然来了,就好好放松放松。
灵州府有很多名胜古迹,郡主好好玩儿玩儿。”
“好吧,我也是来散散心,打了两次仗,做梦都是血呼啦的,胳膊腿儿满天飞,一直想这些,好人都受不了。
喝酒,喝酒啊,酒是好东西,我不喝酒睡不着的。”
靳辅仁苦笑,这是把酒当水喝的主儿,不过他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没必要灌她喝醉。
之后宾主尽欢,还让乐师弹琴鼓瑟,其乐融融。
元婳这顿饭吃的很痛快,吃到七八分醉,元子轩扶着她告辞,回去休息了。
满桌子的冷饭残羹,靳辅仁的脸色就跟这些残羹一样,说不出的狼藉,“你说说,现在可怎么办?”
锦娘也不哭了,蹲在地上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