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问他:“郡王到底是如何死的?是不是那对狗男女合谋害死的?你包庇王文凯,就是包庇凶手。
别说你什么功劳,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朝廷对边境州府收取的赋税并不高,可是到了你这儿,你多加了几成?
这些钱都进了你和王文凯的口袋吧?”
靳辅仁不服:“你去看看天下哪个当官儿的不贪?有谁是真正清廉?我能让一方百姓活下去,贪一点儿又怎么了?”
温窈不能理解,也不想跟他废话:“你去跟皇上,给朝廷诸公解释吧。”
靳辅仁悲痛抢地,一切都完了。
元婳唏嘘:“离开京师,见了太多稀罕事儿了,你说郡王妃要是知道她男人早死了,会不会后悔这么多年没有来看他?
如果郡王妃早日察觉不对劲儿,他们也不会逍遥二十年。”
温窈:“这就要说到夫妻关系了,郡王妃或许有所察觉,只是不想去追究,他们逍遥了二十年,郡王妃何尝不是自在了二十年?
夫妻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一旦有了裂痕,彻底反目,又是最绝情的,往往最狠的刀子来自身边人。”
元婳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有点儿想我家白猴儿了,我对他是不够好,他会不会捅我刀子呢?”
温窈无语,“你嫁给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好了,还有俩女儿呢,白侯爷只会心疼你,不会捅你刀子。”
元婳嘿嘿笑,“也是啊,我家白猴儿人很好的,哎,想家了,咱们什么时候反攻回去?”
打完仗好回家啊,元婳现在都想拿刀子砍死萧云翰,他耽误自己看女儿了。
“处理完这里的事儿再说吧,大金短时间内不会来打咱们,咱们要想攻破青州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青州易守难攻,考验咱们攻城战的时候到了。”
攻城从来都是最难的,高大城墙能保护里面的人,需要无数人命去填,真正的硬仗在这儿呢。
温窈不会在灵州多待,过两天就得回去了,以免大金知道她离开,攻打赣州。
首先要找到的就是真正的临淮郡王的尸首,总要把他好好安葬了吧?
这个地方只有锦娘知道,这女的也是见风使舵,马上抖起来,想知道?可以,答应她的条件,她就说出埋尸之地。
元婳简直大开眼界,郡王是为了她而死的,这个女的就没有心的吗?
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温窈倒是早有预料,没有什么意外,点头答应了她:“都好说,你说的这些事儿都不是事儿,不就是安顿好你的孩子吗?
我也是个母亲,理解你的心情,虽然你对不起郡王,却也个好母亲。”
锦娘哭起来,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睿王妃说的对,妾身都是为了孩子,我真的没有害了郡王爷,是他病重不治的,我只是想活下去。”
“明白的,谁都不易啊,这样,我赐你一个女户,在附近县城里给你们弄个新的身份,新的宅子,给你一笔钱,你带着孩子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吧。
至于你说的给大儿子安排官职,他可以科举自己争取,你也知道,没有功名,一个县令都难当,我也没这个权利。
不过你要是愿意等,我可以和朝廷请示,但是需要时间的。”
“好,我不要官职了,五万两银子,你给我们新的户籍,我们这就走。”
元婳:“你倒是狮子大开口,知道五万两银子有多少吗?你一个女人,也不怕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