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乌娜格格,你想杀我们,怕是不行,别说蒲类只是个小部族,就大金皇室,也留不住我们。
我们商队不是只有这几个人的,三天之内没有消息,他们就会踏平你们的部族,你想让你的族人为了你的私欲,死伤惨重吗?”
陈子英挡住温泽,既然撕破脸,只能动手了。
乌娜脸色难看:“汉人果然狡猾,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警告,我们能走上千里路来到这里,就不怕你们来硬的,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这样的小部族我们心狠一些,能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你们敢,是,我蒲类确实是个小部族,但是这里是大雪山脚下,你们敢动手,桑耶寺的僧人会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那又如何?我大姐姐还能怕了一群和尚吗?反正那时候你也看不到了,你也死了,包括你的族人,都是因为你而死的。”
温泽也生气了,这个女人简直有病,哪儿有逼着人家成亲的?抢来骗来的感情能长久吗?
乌娜沉默,气的攥紧了拳头,投鼠忌器,一时间不知道该把他们怎么办?
“格格,不好了,桑耶寺来人了,要交出赛音。”
乌娜大惊:“为什么?桑耶寺怎么会知道赛音?”
温泽和陈子英也顾不上和她争论,桑耶寺的出现,打破了两边的僵局。
现在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桑耶寺。
部族外面,几十个穿着红色僧袍的僧人,沉默站成一排,戴着鸡冠子一样的帽子,一脸冷漠和族人对峙。
蒲类族长也被惊动了,和乌娜一起去迎接他们:“诸位高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赛音是我女儿的夫婿,哪里得罪高僧了吗?”
桑耶寺的僧人先行了一礼,道:“蒲类族长,他本来就是我寺里的人,私自逃跑,理应带回去的。
只是这段时间主持出门了,没有时间出来抓他,耽误了些日子,多谢族长收留他,桑耶寺会感谢你们的,现在,我们要带他走,请你们把人交给贫僧。”
乌娜害怕了,温泽他们只是商队,她还能打杀了,掩盖真相,可是桑耶寺对她来讲就是庞然大物,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可是她也舍不得元锐被带走,求助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蒲类族长也跟为难,桑耶寺他也得罪不起啊,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让全族都跟着拼命。
元锐愤怒道:“你们真是阴魂不散,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寺里的人了?就算是真的,也有让人还俗的,怎么着?堂堂桑耶寺,还想逼着人出家的吗?”
僧人道:“你和我佛有缘,必须皈依我佛,这是你的福气,请你跟我们回去。”
“这个福气送给你了,真是不要脸,逼着人出家,桑耶寺了不起吗?”
温泽站在元锐身边,用行动支持他。
陈子英则偷偷离开,去准备逃走的马匹,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说不拢就得打起来。
元锐心中涌出暖意,别看小舅子横眉竖眼,对自己没好脸色,真的出事儿,他第一个护着自己,这才是亲人。
乌娜道:“大师,他现在是我的夫君了,你们能不能放过他?”
“不能,这是佛祖的旨意,任何人不能违背。”
温泽道:“那是你们的佛祖,不是我们的,你让那个佛祖过来跟我说说,我看看佛祖什么样子,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分明是你们自己做的坏事儿,别往人家佛祖身上推。”
元锐也道:“我的失忆也是你们做的手脚,你们害的我离开家人,囚禁我,这个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