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啊,不是为父的打击你,你还真配不上人家,单子信这个人为父比你知道的更多,他娶你,委屈了。”
沈娇颜更委屈,在父亲眼里,她就这么不堪吗?
沈长风道:“你跟你母亲学的一身的势力习气,都不想想自身的毛病,好高骛远,先多读读书,多学点儿本事吧。
两人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儿,人家琴棋书画说的头头是道,你跟听天书一样,能说到一处吗?
别只想着靠孩子来维系关系,想想你母亲,生的孩子也不少,都给养废了。”
沈娇颜羞愤欲绝,这是亲爹?
沈长风继续道:“我是你亲爹,才跟你说这些,你别不服气,你大哥呢,也是本事不够,野心不小,你还老实些,别把这唯一的优点给折腾没了。”
沈娇颜满眼的泪忍不住滚落:“女儿都十五岁了,现在学什么能来得及啊?女儿现在婚事儿都没着落呢,你让女儿怎么办?”
“女人一辈子只有嫁人一条路的吗?元婳二十多才嫁给白侯爷,温窈嫁人也不早的,你着什么急啊?”
“女儿能不急吗?好儿郎都被调走了,父亲打算把我嫁给什么样的人啊?”
沈长风耸耸肩:“父亲也不知道的,看缘分,单子信要是真的能看上你,我也不反对,但是吧,我觉得很难,单子信眼光很高的,心中也没什么男女之情,你别吊死在他一棵树上。”
沈娇颜道:“也不是没有人追女儿,只是女儿想为父亲分忧,有个得力的女婿,您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吗?”
沈长风叹息:“就你母亲和你妹妹做的那些事儿,为父的哪儿有面子啊?”
“父亲是因为她们迁怒女儿的吗?”
“没有,你想多了,此时父亲会处理的,你安心读读书,绣绣花,弹弹琴,不够聪明就安分点儿。”
沈娇颜:“……”
气的跺脚,眼睁睁看着他走远,哭着回去了。
丫鬟把两人争执的事情告诉了温窈,温窈也挠头,这位住在自己府里,一直当透明人一样,管吃管喝伺候着,要说婚事儿,温窈是真心不想管的。
现在看来,不管不行了。
“她看上单子信了?单子信跟她怎么认识的?”
丫鬟道:“是单公子来找王妃汇报事情,被她撞到的,奴婢也没想到,就见了两次面,话都没说上,沈大小姐怎么会盯上单公子了呢。”
温窈道:“我知道了,你多派人盯着点儿,别把单公子给祸祸了。”
“奴婢晓得了,单公子单纯善良,品性高洁,奴婢们一定给看好了。”
单子信还在地里忙活,晒的黑黝黝的,除了一双白眼珠子和白牙齿,全身都找不到白的地方了。
黑夜里站在那儿,不张嘴都看不出有个人,一张嘴更可怕,白牙怪呀!
他打个喷嚏,吸吸鼻子,“谁在惦记我的吗?”
随即抛之脑后,继续观察农作物,这次研究的是棉花,大周现在的粮食短缺解决了,可是御寒保暖之物还是难题呢。
寻常人家做一床被子都要攒许久的钱,一辈子就那么几床被子,甚至没有床铺,都是用的稻草。
衣服更别说了,贫苦人家都没有穿棉衣,都是麻布衣服,冬天根本不御寒,每年冬天都少不冻死的百姓。
棉花产量低,要是能研究出高产量的棉花,去大金大面积种植,能极大改善大周缺少棉衣的问题。
单子信一心扑在农作物上,对自己的婚事儿从不在意,家里也着急,这么大了还不娶亲,怎么传宗接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