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小诗陪伴着东明帝如往常一样,漫步至智海楼的茶馆。
东明帝悠然前行,一位学子恰巧走在他前方。
不料,从雅间内匆匆走出的一位过客,不慎将这位学子撞倒在东明帝的脚下。
福喜公公见状,急忙上前,将学子扶至一旁。
赵小诗与东明帝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后两人步履从容地走进了前方的雅间。
福喜公公将人安置妥当后,方才转身看向这位被扶起的学子。
当他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福喜公公的瞳孔骤然放大,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这人正是华月。
福喜公公凝视着这张与丽贵妃神似至极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
华月则拱手向福喜公公表示谢意,随后转身欲离去。
福喜公公急忙出声唤住了华月。
华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她转过身来,对福喜公公拱手道:“这位长者,可还有何事相询?”
福喜公公迅速平复了心绪,他微笑着问道:“敢问小兄弟,可是智海楼的学子?”
华月温文尔雅地答道:“在下华月,正是前来参加此次智海楼考核的学子。”
两人于雅间外交谈着。
雅间之内,赵小诗以精神力悄然监视着两人的对话。
她轻声对东明帝道:“父皇,福喜公公正在暗中打探华月的情况呢。您觉得,他会不会向您禀报此事?”
东明帝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福喜对此事必定是颇为纠结,若朕问及,他必会禀报。”
片刻之后,福喜公公神色凝重地走进了雅间。
他恭敬地立于一旁,然而脸上却露出纠结之色。
赵小诗与东明帝默契地不作声,暗中观察着福喜公公那纠结的模样,颇觉有趣。
二人在雅间内静静聆听着学子们的高谈阔论。
期间,福喜公公几次欲言又止,偷偷地瞥向东明帝,却又始终没有开口。
直至准备离开茶馆之际。
赵小诗与东明帝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赵小诗轻声问福喜公公:“福喜公公,你这是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事情?”
福喜公公抬头,见东明帝正注视着自己,连忙恭敬地上前,犹豫着说道:“陛下……老奴方才扶起的那名学子,他的容貌……似乎与丽贵妃极为相似。”
说完后,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东明帝。
赵小诗接口说道:“哦,与母妃相似之人吗?父皇,我想见见这位学子。”
东明帝沉声问道:“福喜,那人当真与丽贵妃长得很像吗?”
福喜公公恭敬回答:““陛下,那人与丽贵妃容貌极为相似,他名为华月。”
说到这里,他偷偷地抬头看了东明帝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继续说道:“他是前来参加考核的学子,目前暂居于智海楼。”
东明帝饶有兴趣地说道:“福喜,朕倒想见见这位华月学子。”
福喜公公连忙领命而去。
赵小诗提醒道:“父皇,等一下就看您的演技了。”
东明帝:“?”
他问:“什么我的演技,我要有什么演技吗?”
赵小诗微笑着回答:“自然是要有演技啊,父皇。您多年未曾见到母妃,此刻骤然见到一个与她极其相似之人,那震惊、惊喜,乃至种种复杂的情绪,都需您真实地流露出来。”
此时,在另一把椅子上,丽贵妃闻言,嘴角轻扬,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她赞同道:“的确如此,陛下要表现出这些情绪,方能让人信服。”
赵小诗对东明帝说:“父皇,母妃也赞同我的看法呢。接下来的时刻,便看您如何演绎这出戏了。”
东明帝抱怨道:“你母妃也这么说吗?唉,云哥儿也真是的,为何不给我弄一个便携的阵法,让我随时能与你母妃相见,也好跟她畅谈。如今,我看不到她,却要与一个与她相似之人演戏,这实在是让我有些为难啊。”
赵小诗与丽贵妃听了这话,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赵小诗柔声道:“父皇,您不必忧心,华月的出现,或许正预示着转机。待云归来,您与母妃之事或有新的希望。”
东明帝闻听此言,心中一震,霍然站起。
他回想起慕容云曾言,若有灵隐岛的消息,便会悄然离去。
难道,他并未前往玉山关,而是踏上了寻找灵隐岛的旅程?
正当东明帝沉思之际,福喜公公领着学子装扮的华月走了进来。
东明帝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便落在了华月身上。
华月见东明帝见自己后露出震惊之色,心中暗自得意。
福喜公公见状,心想:“陛下果然被华月与丽贵妃相似的容貌所惊。”
赵小诗见华月进入雅间,对东明帝道:“此人便是那日差点与您相撞之人。您觉得他与母亲相像吗?”
华月见到赵小诗,心中虽有不悦,却也不敢表露分毫。
她恭敬地向东明帝行礼,问道:“不知贵人召见在下,有何要事?”
东明帝迅速收敛心神,细细打量华月。
此人容貌倒与丽贵妃年轻时颇为相似,然而却少了丽贵妃那份豪爽与大气,眼神更是无法与丽贵妃相提并论。
这些人竟然想用此人来迷惑他,如果她不是药人,东明帝自认绝对不会被这人迷惑。
东明帝想到了赵小诗提醒,震惊、惊喜、各种复杂情绪。
貌似刚刚他就挺震惊,惊喜的话,想到慕容云可能是去了灵隐岛。
东明帝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华月抬头,看到东明帝正惊喜地注视着她,她心中得意,露出了娇羞的表情。
福喜公公也注意到了东明帝的表情变化,他心中叹息,暗想:“陛下见到与丽贵妃如此相似之人,果然感到惊喜。”
丽贵妃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几人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这几人似乎都在各自想着不同的事情,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