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小诗准备踏上迷雾岭的探险之旅时,赵文轩根据她提供的情报,开始深入挖掘赵婉儿与稳婆家的交往始末。
当初,赵文轩下令将赵婉儿的丫鬟送走,实际上只是将她秘密安置在他名下的一个宅院中。
他为自己可能的未来离府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内心并不愿意离开赵家,但他必须未雨绸缪。
带着重重思绪,赵文轩踏入了那座宅院。
事先,他已向张管家了解过,这个丫鬟自幼便跟随赵婉儿,是她最信赖的人,无论赵婉儿去往何处,丫鬟都如影随形。
他步入宅院的书房,下令让随从将那丫鬟带来。
丫鬟一进入书房,看到赵文轩便立即跪地求饶:
“大少爷,请您饶了奴婢。奴婢只是遵照小姐的吩咐去散布关于安南王和瑶瑾公主的谣言。
小姐当时非常肯定地对我说,这是瑶瑾公主亲口告诉她的。
小姐还说,她这样做是在帮助瑶瑾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谣言。”
听着丫鬟的陈述,赵文轩面无表情,他平静地说:
“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丫鬟急忙回应:
“谢谢大少爷,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赵文轩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盯着丫鬟问道:
“你知道婉儿每半年都会见什么特别的人吗?
不是指那些夫人小姐,而是比较特别的人。”
丫鬟听完赵文轩的问题,陷入深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带着些许不安回答道:
“大少爷,我真的没注意到小姐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赵文轩并不着急,他淡淡地说:
“没关系,你慢慢想,这是婉儿从小就有的习惯,总会有一些线索的。”
丫鬟再次沉入回忆,试图捕捉到那些可能被遗忘的细节。
赵文轩则在心中暗自琢磨:
“看来赵婉儿行事相当谨慎,她不太可能公开与稳婆家的人会面。
那我该如何找到她的破绽呢?”
这个问题也让他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了赵婉儿曾被禁足半年的往事。
“那段时间,她究竟是如何将银两转交给稳婆家的呢?”他心中疑惑。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个仍在回忆中的丫鬟。
“婉儿被禁足的那段时间,她有没有让你送过什么东西出府?”赵文轩询问道。
丫鬟经他这么一提,立刻回想起来:
“大少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小姐在被禁足期间,曾让我送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到城西的一个叫做小茶馆——常来茶馆的天字号雅间。
她当时的吩咐很奇怪,让我直接把包裹交给雅间里的一个老妇人,并且叮嘱我不要和她说话。”
赵文轩紧接着追问:
“你还记得那位老妇的相貌吗?”
丫鬟摇了摇头:
“小姐嘱咐我进雅间后不得与那老妇交谈,把包裹交给她就得马上离开。
当时小姐还特地叮嘱我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赶回,帮她磨墨,所以我匆忙就回来了。”
赵文轩心中暗忖:
“城西有个集市,又靠近城门,难道赵婉儿是在城西与稳婆碰面?
这并非不可能,毕竟皇城的公子小姐们鲜少会前往城西。”
他向丫鬟询问:
“婉儿是不是每半年都会去城西?”
“没有,”丫鬟回答得很肯定,“我从未跟随小姐去过城西。”
赵文轩稍作沉思,又问:
“或许是婉儿独自前往城西,没带上你?”
“不会的,”丫鬟坚决地说,“小姐每次外出总会带上我。”
赵文轩不放弃地追问: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们一起外出时,她找个借口支开了你?
你好好回想一下。”
丫鬟仔细回忆后,有些迟疑地说:
“小姐偶尔会去一个比较偏远的茶馆听说书,那地方离我们家不算近。
但小姐说,听书要花上大半天,所以就让我回家看看母亲。
确实,小姐差不多每半年都会去那个茶馆。”
听完丫鬟的叙述,赵文轩立刻吩咐随从,让丫鬟带路去那些地方一一探查,并等待他们的回报。
随后,他便留在书房,开始分析已掌握的信息。
分析的越多,他越觉得事有蹊跷。
稳婆家调换了两家的婴儿后,是如何精准地联系上赵婉儿的?
按理说,即便赵夫人在稳婆家生产,她也不太可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稳婆家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凤鸣山离皇城数日的路程,稳婆家当年难道跟踪到皇城来了?
还有,稳婆家为何在赵婉儿年幼时就敢向她透露这些秘密?
万一她泄露给赵夫人,稳婆家岂不是自掘坟墓?
疑问层出不穷。
更让赵文轩不解的是,赵婉儿究竟如何能影响他人?
他想到了赵小诗所说的气运之说,又联想到赵相爷提及的凤命之女传闻。
突然,他记起了赵相爷口中的逍遥子。
这个名字他从未听闻过。
若逍遥子真如传闻中那般是位仙师,怎会名声还不如长生观的云逸道长?
赵文轩对逍遥子起了疑心,他步出书房,嘱咐门口的随从去调查此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之前派去调查的随从陆续回来了。
一切如赵文轩所料,他们按照他的指示进行了深入调查。
那个说书的茶馆与西城的常来茶馆相距不远。
而且,他们打听到常来茶馆的天字号雅间已被一位老客户长期预定。
茶馆的伙计透露,这位客人总是提前一个月就预定好雅间。
询问过丫鬟后,赵文轩得知,通常这个时候,赵婉儿会去茶馆听书,而丫鬟也能回家探望母亲。
这一切让赵文轩感到了紧迫感,他必须尽快做出安排。
他决心要让赵文昊、赵文逸和赵文礼三人亲眼目睹赵婉儿与稳婆的私下会面。
赵文礼已经醒悟,如今赵婉儿对他影响力变小了。
但是赵文昊和赵文逸,这两人还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