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轻蔑地笑了笑,嘲讽道:
“哼,你当真敢去相府告发我?
一旦你踏入相府,便是自投罗网,难逃一劫。”
稳婆见她如此有恃无恐,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若是告发了你,即便自己遭殃,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赵婉儿却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地笑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曾担心过相府得知我非亲生后会将我逐出家门。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明知真相,却为了顾及我的感受,竟选择了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份厚爱,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稳婆闻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什么?
他们的亲生女儿?
他们怎么可能还有亲生女儿?”
赵婉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
“那就要问问你了。
我不是让你们将她除掉吗?
你们竟敢违背我的意愿,留下她的性命。
如今相府已派人去山中寻回了她。
若非相府为了不让我知道真相而伤心,你以为你能逃脱相府的制裁?
你今日能安然无恙,完全是托了我的福,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在安南王府的雅间内,四人听闻赵婉儿的阴谋后,面色瞬间阴沉,杀意如狂风骤雨般肆虐。
这赵婉儿,竟然曾对王妃生起过杀心。
此等恶行,他们绝对不能容忍。
……
而在赵家的雅间里,赵婉儿的惊人之语如同晴天霹雳,让众人如坠冰窟,寒意透骨。
赵婉儿,她竟然想要赵小诗的性命。
更令人震惊的是,她说话的语气冷漠至极,仿佛赵家人与她毫无瓜葛,更遑论亲情。
即便是最为冷静的赵文轩,此刻也感到难以置信,赵婉儿的心肠竟如此狠毒。
……
隔壁雅间的对话仍旧持续着,稳婆在为自己辩解:
“相府的女儿?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答应你要处理掉她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
那孩子应该早就饿死了,或者是被山里的野兽吃了。”
赵婉儿对赵小诗以前的生活充满了好奇,于是进一步询问稳婆:
“你当初是如何看她的?
她自称十岁那年离开你们家。
我八岁那年初次见你时,就让你除掉她以绝后患。
她怎么还能活到十岁才离开?”
稳婆继续辩解道:
“我们知道她不是我们的孩子,自然不会对她太好。
在你吩咐之后,我们后来确实没有再给她食物。
她完全是自生自灭,靠摘野果维生。
不用我们动手,她也活不了多久。
至于她是否回家,我们并不关心,后来她就没再出现过。
她一定是死在山里了,不可能还活着。”
赵婉儿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这么小的孩子,在那种环境下确实难以生存,于是她问:
“我听说了,她可是天生神力。
她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稳婆努力回忆着,缓缓说道:
“她哪里有什么异常,更不是天生神力。
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不喜欢与人接触,从小不哭不笑,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
也没人去逗她说话,或许她也不会说话吧。”
赵婉儿见稳婆没能提供太多有用信息,便提醒她道:
“过往的事,再追究也无意义了。
你们没有按我的吩咐处理掉她,结果她被相府找回,现在不仅是安南王的王妃,还成了当朝的九公主。
你们最好不要再出现在皇城,万一被她发现,她若要报复,你们可就无处可逃了。”
稳婆闻言,震惊不已,声音都有些颤抖: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还成了九公主?
这九公主我在村里听过不少传闻,皇上和安南王对她宠爱有加,她想要星星,绝不给月亮。”
稳婆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接着试探着问赵婉儿:
“婉儿,你说,她会不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赵婉儿冷冷地打断了她的幻想:
“你还想以亲人的身份向她伸手要钱?
别做梦了。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吗?
相府能派人去寻赵小诗,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赵小诗,所以懒得理你。
但如果你敢出来搞事,皇上和安南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稳婆狠狠地盯着赵婉儿,威胁道:
“若我出了事情,你也别想好过。
我一定会告发你,是你让我们去对付九公主的。”
赵婉儿轻蔑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
“你以为你的话会有人信吗?
我可是毫不知情的人。
就算他们知道我给你钱,也只会认为是你胁迫我的。
赵家人反而会更加心疼我。”
稳婆不甘心地诅咒道:
“总有一天,他们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像你这种恶毒的人,难道以为能一辈子逍遥自在吗?”
赵婉儿愈发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即便被发现又如何?
我即将成亲,只需在成亲前向赵夫人撒娇卖惨,她定会为我准备丰厚的嫁妆。
一旦我嫁入他门,赵家人即便发现什么,又能奈我何?
我未来的依靠是我的夫君,而非赵家。
离开赵家,我照样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若识趣,看在血亲的份上,我或许还会顾念一二。
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稳婆冷笑一声,嘲讽道:
“你倒是真不愧是我们家的种。
那相府夫人待你如亲生,连自己的女儿都愿意放弃。
而你对她却毫无感恩之心。
我听说赵家人曾对你宠爱有加,如今你攀上高枝,却想弃之如敝屣?”
赵婉儿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他们本就不是我的家人。
那赵夫人愚钝,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轻易放弃,将来遇到什么大事,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
赵相爷如今已风光不再,赵大公子虽有本事,但他如今更在乎那个赵小诗,对我早已冷淡。
赵四公子以前对我嘘寒问暖,如今也变了态度。
我偷听到他们兄弟俩的谈话,他们努力学习,参加智海楼的考核,竟然全是为了赵小诗。
这样的人,我还指望他们有什么用?
至于其他两位公子,更是毫无出息,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
我如今得到了皇上的赐婚,未来的夫君是隐世家族的子弟,更是三皇子的座上宾。
我们即将入住的宅邸,比相府还要精致奢华。我如今已不稀罕相府了。”
稳婆冷冷地嗤笑:
“你果然如那位道长所预言的,是个杜鹃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