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石在慕容云的提醒下,凝神屏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替身血脉阵盘,期待它能成功启动。
随着慕容云的第一滴血滴落,替身血脉阵盘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迅速运转,将阵法外慕容云的血液源源不断地吸入其中。
阵盘如同一个贪婪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慕容云的血液。
直至他感到体内的力量被大量消耗,不得不迅速服下第二颗极品生血丹,以补充失血带来的损耗。
此刻,阵盘发出的光芒愈发璀璨夺目,整个山洞都被这耀眼的光芒所笼罩。
木天石见状,毫不犹豫地躲入巨大的棺椁之中,紧闭双眼,屏息以待。
赵小诗则与他默契配合,动用她极少使用的先灵之力,稳稳地将沉重的棺盖合上,以确保整个计划的顺利进行。
随着光芒的逐渐消退,山洞中恢复了平静。
而阵法的中央,替身血脉阵盘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赵小诗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激动地询问慕容云:
“云,这替身血脉阵盘是否已经成功替代了师兄在阵法中的位置?”
慕容云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
“是的,第一步替身已经成功。
但接下来的挑战是如何将阵法中的巨大棺椁安全地取出。”
赵小诗轻轻摇头,叹息一声:
“云,我发现师兄似乎并没有深入思考过,为何你的血液能够如此顺利地注入替身血脉阵盘。”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哎,日后到了灵修界,我们可得加倍小心,不能让师兄单独行动,以免再次上当受骗。”
慕容云看她摇头晃脑地叹息着,不禁轻笑:
“师兄的确是太轻易相信别人了。
以后,师兄外出,我们一定要派人跟随。”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将注意力转回即将到来的挑战。
慕容云对赵小诗说:
“小诗儿,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会首先运用我的灵力,尝试将棺椁从阵法中轻轻地拖拽出来。
如果我的力量不够,或者遇到什么阻碍,你就需要动用你的先灵之力,辅助我完成这一步。
倘若两者相加仍然难以奏效,那么就要靠你发挥你的精神力了。
这些力量都是特殊的,不容易被外界察觉。”
赵小诗微微颔首,目光紧随着慕容云的每一个动作,全神贯注地准备着随时配合他的行动。
慕容云的灵力,源自他体内那神秘的灵力种子——小白。
这种灵力独特而隐秘,即便是测灵玉也难以窥探其踪迹。
他凝神聚气,将这股浑厚而特殊的灵力,如同细丝般缠绕在棺椁之上,将其包裹得密不透风。
随后,他运用灵力,如同操控着无形的绳索,将巨大的棺椁缓缓拖曳着向阵法的边缘移动。
然而,当棺椁接近阵法的边缘时,仿佛触及了某种无形的屏障,任凭慕容云如何发力,棺椁都再难挪动分毫。
赵小诗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异常,她毫不犹豫地调动起先灵之力,将这股神秘的力量覆盖在棺椁之上。
接着,她与慕容云并肩作战,两人合力拖拽着棺椁。
尽管棺椁在他们的努力下能够缓缓移向阵法之外。
但阵法内部似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拉扯着棺椁,使其无法轻易脱离阵法的束缚。
赵小诗眼见拖拽棺椁如此艰难,心中不禁担忧起来,生怕在拉扯间对师兄造成什么伤害。
她立刻调动起自己的全部力量,将精神力和空间异能一股脑地释放出来,这些力量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棺椁牢牢地包裹住。
她还随手用精神力裹挟着一张隐身符,拍在了巨大棺椁上。
随着隐身符的生效,那巨大的棺椁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极难察觉。
看着赵小诗的这一通操作,慕容云眼中闪过笑意。
此刻,慕容云虽然肉眼无法再看到棺椁,但他的灵力仍然牢牢地覆盖在棺椁之上。
他感受到赵小诗的操作后,原本拉扯着棺椁的那股力量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他趁机一鼓作气,运用自己的灵力,将巨大的棺椁顺利地拖拽了出来。
当棺椁完全脱离阵法的束缚,稳稳地落在地面时,赵小诗和慕容云都忍不住相视而笑,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而在那厚重的棺椁内,木天石的心情却异常复杂。
自从替身血脉阵盘被成功激活,他便藏匿于这狭小的空间中。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他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平静。
他回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
突然,一个惊人的发现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慕容云的血液能够注入那个替身血脉阵盘,这必然意味着他与慕容云之间有着血脉相连的至亲关系。
这个事实让木天石震惊不已,他意识到慕容云对此事早已知晓,而他自己却后知后觉,错过了许多关键的信息。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为何自己没有早点察觉到这个重要的线索?
如今,为了营救他,赵小诗和慕容云正在竭尽全力与阵法的力量抗争。
如果在这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伤害到他们,那可如何是好?
他闭目沉思,细细回忆与慕容云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自从他们的初次相见,慕容云便对他恭敬备至,宛如面对长辈一般。
当他提及替父收徒的提议时,慕容云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那时他并未深思其中的缘由。
之后,慕容云还特意询问起木长风是否会关照他的大伯一家,这一举动更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难道……慕容云是大伯一家的血脉后裔?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必定是如此,否则慕容云怎会如此不遗余力地营救他,花费如此多的心力。
想到慕容云那逆天的阵法天赋,再联想到他是木家的子孙,木天石心中的惊喜难以言表。
在棺椁的狭小空间内,木天石的情绪在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巨大的起伏。
巨大棺椁外,赵小诗与慕容云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刚从阵法中拖拽出来的棺椁之上。
赵小诗侧过头,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轻声问道:
“云,你觉得师兄此时是否已经猜到了你与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