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书南从外面探听消息回来,一进房间便直奔老门主的床榻前。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夜明珠,利用其柔和的光芒,细致地检查了老门主的身体。
然而,无论他如何仔细观察,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症状。这让他感到了一丝焦虑。
“明明知道爷爷是中毒了,却找不到任何迹象。”他自言自语,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这种情况与王爷当年昏迷不醒时的情形颇为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王爷当时虽然昏迷,但脉搏却强健有力,充满了生机。
如果不是用聚灵阵的相助,爷爷现在的脉搏必定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即便爷爷年岁已高,脉搏也不应如此虚弱。”展书南心中暗忖。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幽冥断魂草’。
他记得在王妃给他看过的众多医书中,似乎有关于这种草药的记载。
王妃不仅让他阅读了这些书籍,还要求他将内容默记于心。
幸运的是,展书南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些读过的书籍。
他走到桌旁坐下,深呼吸几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在记忆中搜寻关于‘幽冥断魂草’的每一个细节。
云九轻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展书南闭目沉思的身影。
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走到桌旁坐下,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到展书南带着失望的神色睁开双眼,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云九关切的眼神。云九轻声问道:
“书南,发生了什么事吗?”
展书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
“云九,我记得曾在某本书中看到过关于‘幽冥断魂草’的描述。
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云九微微一笑,安慰他:
“别急,这其实是个好兆头。
你现在只是太过紧张,放松一些,明天再试着回忆一下。”
展书南听后,心中的纠结渐渐消散,他转而问云九:
“你不是去听暗卫的汇报了吗?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云九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在外院,我们调查到了一些关键的消息。
纪寒云最近下达了命令,禁止外院的弟子和仆役外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纪寒云半年前回到谷中,外院的弟子和仆役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好奇。
他不再外出,逐渐接管了外院的日常管理。
自从他接管以来,外院的弟子就再也没有见过内院的人。”
云九的目光变得锐利,语气中带着一丝猜测:
“书南,你觉得,他是不是给老门主下了药,迫使陈门主不得不让他慢慢接管外院?”
展书南点头表示同意:
“很有可能。大师兄一定是带着内院的人躲了起来。
他没有带走爷爷,可能是因为他察觉到了爷爷身上的异常,不敢轻举妄动。”
他沉思了片刻,继续说:
“我记得爷爷曾经提到过,神医门还隐藏着一股神秘力量。
玉公子和阮卢统领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相信大师兄一定在暗中关注着爷爷的情况。”
展书南的眼神坚定:
“知道我回来后,他一定会现身。
云九,你觉得玉公子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云九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玉清国的皇室就姓玉,这些人一定是玉清国的人。
他们还调遣了数千人前来,书南,你如今也能布置阵法。”
他建议道:
“不如我们改变一下这个阵法的入口,如果实在改不了,就在入口外布置一个幻阵。
你不是有木前辈赠予的一些阵盘吗?我们可以利用它们。”
展书南立刻点头同意:
“确实,我们应该先布置阵法,阻止外界的支援进入。我们立刻去入口处布置。”
两人达成共识后,迅速行动。
他们再次贴上隐身符,悄无声息地前往神医门的入口,开始布置阵法。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梢,洒在神医门的庭院中。
纪寒云派人送来了丰富的早餐,细心地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早膳。
众人用过餐后不久,纪寒云便亲自来到庭院。
展书南并没有让他直接进入老门主的房间,而是邀请他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纪寒云看着展书南,语气温和地说:
“小师弟,今天还没给师父把脉,不如我先去探望一下他。
待会儿我们再聊如何?”
展书南心中对纪寒云那虚伪的态度充满了厌恶,毒药就是纪寒云下的,他还在这里假惺惺。
他嘴角的笑意带着明显的嘲弄,冷冷地说道:
“二师兄,爷爷在你所谓的治疗下,病情一点都没有好转,你再怎么把脉也无济于事。
今后,爷爷的照顾就由我来负责,你不必再操这份心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不如,你来谈谈大师兄他们的情况吧。”
纪寒云听到展书南的嘲讽,心中怒火中烧。
但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倚靠在树干上的云九,那冷静而锐利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无奈:
“确实惭愧,我的医术有限,未能为师父解除病痛。
我早有耳闻,小师弟医术高超,有你照顾师父,我自然放心。”
纪寒云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在师父出事前,阮叔下山了,并未在师父身边。
后来有一天,师父突然陷入沉睡。
我私下进行了调查,发现是大师兄对师父下了某种药物。”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发现是大师兄对师父下了某种药物。
当我去质问大师兄时,他见事情败露,便逃之夭夭。”
展书南心中暗自冷笑,对纪寒云的说辞嗤之以鼻:
“这纪寒云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编造的借口如此牵强,漏洞百出。”
他不屑地对纪寒云说:
“二师兄,大师兄已经继承了门主之位。
你告诉我,他有什么理由要给爷爷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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