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李阔说的明明是一个裹着小脚，束腰的男子，那感觉就很奇怪了。
“听你这么一说，那海棠倒是有几分灵性了。”
苏染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阔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怎么觉得苏染这话那么的奇怪呢？
在联想到苏染的身份，李阔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仙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海棠树有古怪，还是肖未央有问题？”
苏染听到李阔这话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捕快，这灵敏度倒是很高。
“现在还不清楚，只是刚刚在妓馆的时候，我看那肖未央似乎很喜欢海棠的模样。即使面对着我，也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窗外的海棠树上。”
李阔听到这话，有些佩服的看向苏染。
“仙人，您真厉害，我看您似乎都没和那些人交谈，竟然能看出肖未央喜欢海棠。他确实是很喜欢海棠花，他住的院子里就有一棵几百年的海棠树。”
苏染听到这里笑了；“你对那肖未央倒是挺了解的。”
李阔闻言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的窘迫。
“不是我了解，是花蕊公子名声在外，我很难不听说这些。我看显然您似乎对其他的人都不怎么感兴趣，是因为我在妓馆说的那句话吗？”
李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少带点不好意思。
“你是说你没钱请花蕊公子的话吗?”
苏染冷清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李阔黝黑的面容上略显尴尬燥热。
“咳咳……仙人，您是不知道，不是我穷，实在是这花蕊公子的过夜费有些太贵，说是一晚上一百两银子呢。”
李阔说完这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他穷了。
苏染听到这话笑了；“那我们先去看看河堤旁的海棠树吧，万一有海棠树海开着，我们采了送给花蕊公子，兴许他会免费见我们呢？”
李阔听到苏染这话都懵逼了。
这么冷的天，开花的海棠树？
他怎么有种苏染在说梦话的感觉，难不成仙人的法术已经这么厉害了？
可以让海棠树冬天开花？
很快两人就到了华容镇的护心河，河堤两边确实有不少的海棠树。
但是这个季节，海棠树看起来很是枯黄，冷风一吹那感觉也是十分的酸爽。
“仙人，这河边除了海棠树，也没有什么稀奇了。您真的觉得是肖未央公子杀得人吗？”
李阔看着河面，低声询问道。
“不是，肖未央那样子看着就是个普通人，他那样子走段路都费劲，还怎么杀那么多人？”
苏染反问道。
李阔闻言点头；“您说的是，哎，这些达官贵人的喜好真是奇怪，好好的脚掌裹成那个样子。幸好也只有妓馆里的人要这样，普通百姓这样不得遭大罪哦。”
苏染看着李阔痛心疾首的样子，略微有些好笑。
“普通百姓也不是没有那种心狠的父母，把儿女做成奇珍异宝献给大户人家换银钱。”
李阔听到这话身子一僵，眼中浮现出几分无奈。
“谁说不是呢，其他的镇上还好，花容镇就是普通农户家庭条件好点的，都会给闺女裹小脚，说是能嫁给好人家。”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护心河上刮起了一阵风，吹的两人头发都乱了。
苏染看着河堤不远处闪过的一抹艳色，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