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护洲》的热度不减反增,稳居榜首。甚至要比第二超过百万。
盛晔也获得了百亿票房的成就。
这期间无数的人观看,重温,或是带着家人,或是带着对象,或是带着朋友,他们将电影推荐给身边的人。
因为《护洲》值得。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进,一年一度的百花奖也即将到来。
虽然之前先前自信满满,但不紧张到底是假的,临近的某一天,沈忱凑过来亲他,却被打断。
“我问个问题。”
沈忱脱衣服的手一顿,她忍:“你说。”
“最佳男主角我应该没问题吧?”
“……你行,你肯定行。”
听见她语气不太对,盛晔莫名的就委屈上了,把她的手从自己肚子上移开。
“你敷衍我?”
“……”这剧本拿错了吧?
沈忱深呼吸,毕竟是自己老公,就一个。
她再忍就是忍者神龟了!
“这个问题你这几天已经问过我不下百遍了,不许提,再提我现在就堵住你的嘴。”
盛晔眼睛一亮,捉住了重点。
“用嘴堵吗?来吧。”他绯红的唇嘟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却可爱的紧。
沈忱强压下自己的欲望,“嗤,刚才我亲你怎么不见你现在这么主动?”
盛晔这才后知后觉。
“我错了嘛,老婆么么么么么么。”
沈忱背对过他,冷笑。
“晚了。”
盛晔哀嚎一声,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嘤,主动献身行不行?”
“怎么个献法?”
她转过身来,手指在他身体上煽风点火。
“今晚多来几次?”
沈忱有些好笑的拧了一把他,“你这是给自己谋福利呢。”
他“嘶”了声,勾唇:“你不喜欢?”
“做了不就知道了。”
沈忱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
他长而密的睫毛轻颤,拂过她的脸颊,高挺的鼻梁擦过来,那纤薄的唇轻轻的在她的鼻尖上碰了一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主人喜欢快还是慢?”
他嗓音低肆诱人,带着点色气的在耳郭打转。
“和之前一样就行。”
一晚上,面前的景象不知换了多少次,眼前模糊时只看到天仙似的脸颊上流过汗珠,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
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体,沈忱是崩溃的。
距离颁奖晚会就剩下几天了,届时是一定要穿礼服的。
盛晔是想让她顶着这一身吻痕去吗?!
她气不过,抬脚就踹在了旁边睡着的人屁股上。
这一动,倒是自己先疼。
她没用多少力道,还不至于把人踹下床,刚醒的男人沐浴在阳光下,表情难得呆萌。
沈忱的气一下消了大半。
这么帅,这么可爱,还这么行的男人居然是她的。
这样想,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盛晔捂住屁股,茫然道:“宝宝,你怎么了?”
他这个动作,直接让被子下滑,整个人几乎全都暴露在空气里。
沈忱不着痕迹的移开眼睛。
“穿好衣服说话。”
盛晔刚想动身,余光却注意到她通红的耳垂。
他饶有兴趣的想,昨晚看了一夜,老婆居然还是这么害羞。
好开心,其实还好,一般般。
一般般开心吧。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开心呢。
两人都是随心的人,这三个月自己没主演过什么,客串倒是不好。
也把在恋综的小遗憾弥补了。
在拍摄的同时,他们会在那个城市留下足迹。
从羊肠小道到油柏大道,从旭日东升到日落西山,他们见过巍峨的雪山,无边的海洋,浪漫的花海,从一而终的两人,手心紧握的两人。
被爱的人永远有恃无恐。
我喜欢你,恰好你也喜欢我。
这样,就好。
除去旅游的时间,他们一起窝在家里,即使什么都不做,依旧美好。
周围发生的事也不少。
听说,自从傅童雅怀孕以来,简瑜骁每天发愁,到底该用什么理由不去公司陪老婆。
沈忱经常去看她,五个月的宝宝已经会踢人了。
她有些惊奇。
“肚子不会痛吗?”
傅童雅摸着肚子,脸上泛着母爱:“当然不会啊,你以后会知道的。”
原来做妈妈是这样的感觉。
回家后,她和盛晔谈起,盛晔也很直白,表明一切由她决定。
他始终觉得身体是她的。
不是他随口一句,“我们要个小孩吧。”
就能轻易决定。
又听说,卢嘉欣和郁晟谰要去复婚了,这两人纠缠这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
沈忱更替她舅高兴。
郁晟谰喜欢卢嘉欣可不只区区几年,而是十几年,从不太记事开始,卢嘉欣在他面前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两人复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他们也是被叫去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的。
当时卢嘉欣是怎么说的。
她说:“都栽了这么久了,索性妥协了吧,反正他没我不行。”
当然,糟心的事也不少。
比如,高考结束后的沈辞。
如家人们所期待的一般,他是整个帝都的状元,以734分的成绩进入帝大。
成绩下来的那天,他领回一个少年。
他告诉沈父沈母。
这是他要认定的人,沈辞态度比先前都要坚决。
那天,沈亭山的拐杖落在了沈辞身上,但还是不忘牢牢的护住简瑜枝。
沈清绝更是气到差点晕倒。
郁佳人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她最了解这孩子。
早在高考之前,她就知道。
沈辞太明目张胆,有好几件事都露出了马脚,沈清绝来问的时候,被她混了过去。
如果不是沈辞上门求收留,沈忱估计还不知道。
起初,沈忱并不打算收留他。但,最后,还是让他住在了自己另一处房产。
沈辞太冲动了。
在他未来还有一片光明的时候,大把大把的时间,他却选择这么早就告诉家人,是对简瑜枝的爱意,也是对长辈的折磨。
在他们的憧憬中,沈辞会长成他自己想要的样子,娶妻生子。
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孙孙,长伴膝下。
沈忱问他。
“对于你这样的年纪,爱情该怎么定义?”
沈辞的脸上出现短暂的迷茫。
他回。
“我想和他好好的,一辈子不分开。”
这样的说话太笼统,太模糊,爱情不是活在美好中,是必须要直面现实的,那些脱离波段的东西掩饰了我们的愚蠢。
没有谁是不平庸的。
“一”和“亿”读音相同,却天差万别。
他们只是亿万分之一。
沈忱也试着和长辈提起过几回,慢慢的看着他们的态度开始转变,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