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宁远毕竟只是警探,对指挥没什么经验,因此此时虽然若有所思,但仍旧不很明白,便不太确定的问道。
敏慎点了点头,说:“对。我们兵分两路,派出部分特警与大量刑警将云海大学医学院人体科学馆给包围封锁起来,牵制敌人的精力。随后,我们再派出特警中的绝对精英,以及你我、岩皇老大,一块去高峰村,秘密潜入那座大楼底下!”
“呃,你们去就行了,拉上我干嘛?”宁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危险的、需要极强身手的任务,敏慎一向不让他去。更何况,他也有自知之明,普通特警都不够格了,得绝对精英才可以,他上岂不是送菜吗?
“派精英特警前往,主要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若敌人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那儿,我们也不至于被动。而我们主要的任务,并非是捣毁敌人窝点,当然能捣毁最好,如果那儿已经人去楼空,便好好摸索一下,看看是否有关键线索,最好能指向神秘组织所在。”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宁远说:“因此,我需要你的智商,来帮助我们推理分析。”
还有一点,她顾虑宁远的面子没有说出口:有这么多的特警,还有杜岩亲自坐镇,即使宁远手无缚鸡之力,也绝对能把他保护的好好的。而他仅是实力差了一些,还不至于弱鸡到那种程度。
宁远聪慧无双,虽然情商低了点,但也明白敏慎的一番好意。他有点儿感动,但更多的是迟疑,说:“但,你觉得那里能找到我们要的线索吗?我倒是觉得,只要是邷图策说出来的据点,都有陷阱,真正的据点他是不会交代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要布置陷阱,定然也要付出一点代价。陷阱越大,组织安排的人手便越多,指挥人的地位也就越高。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的话,出动的力量怎么也得组织高层才能掌控,也只有交给高层,这个幕后人才能放心。”敏慎叹了口气。
宁远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如果这次能刺穿敌人布下的阴谋之网,将组织真正的高层抓获,那么就离破案不远了。因此,他没有继续让敏慎说下去,而是同样叹道:“如果敌人真的和邷图策早有约定,那这次肯定是准备充分,且人知道你、老杜和特警的力量后,还敢使出这个阳谋,说明他们胜券在握啊!”
“所以咱们要避敌锋芒,剑走偏锋!”敏慎下定了决心,挥舞着拳头说道:“就按我刚才的计划行事吧,兵分两路。如此一来,就算没能找到关键线索,也能打乱他们的计划。”
宁远笑着点头,很快,他又想到了个鬼点子,不由邪恶的笑起来。敏慎见他这样没由来的恶寒了一下,问道:“你这龌龊的家伙,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
宁远眼睛抽了抽,无奈的说:“特么谁龌龊了?你想想,咱们要再好好整理一下手头的线索,做个大胆但合理的猜想,如果正好接近事实真相,组织会怎么想?”
敏慎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他们一定会以为邷图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这样一来,他们就无法保持淡定了。而只要他们一动,陷阱不攻自破!”
“不错!”宁远赞许的拍了下巴掌,说:“而如果邷图策交代的都是实情,那就更好办了,咱们在居民楼废墟地下找不到线索,就集中兵力直捣黄龙!”
敏慎笑容更加灿烂,扬起下巴说道:“我就不信,在一个加强连特警队、岩皇老大和我的联手下,还有什么陷阱能阻挡我们的步伐!”
“但还有个问题。”宁远捏了捏下巴,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上午我们之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以至于采用抽样的方法让敌人钻了个空子,根本原因便是担心引起组织的反弹,让他们疯狂报复。如果我们真的端掉了……”
敏慎知道他担心什么,便摇摇头说:“放心吧,不会。从邷图策的供词中能得到一个结论:组织的势力并不仅仅局限于云海市,它是个横跨多地的超大型恐怖组织!”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反弹才更加可怕,云海市绝对承担不起!”宁远咬咬牙,不甘心的说道。
敏慎却一点不在乎,继续摆手说:“不不不,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端掉他们在云海的窝点,他们才敢怒不敢言!”
“为什么?”宁远眉头一皱,疑惑不解。
“你呀,的确很聪明,但缺乏宏观上的战略眼光。或许这也与你的身份有关吧,毕竟你是警探,只需要破解手上的案子便可。”敏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摇头晃脑的点评一句,才给他解惑道:“你想,组织的势力再大,就算能对付抗衡云海市公安局,但能对付东南省省厅及其下属警察部队、东南军区及其下属华南利剑特种大队、武警东南总队及其下属岭南特警队吗?”
见宁远听到这,已经若有所思,敏慎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上述几大机构,那它能抗衡整个国家机器吗?如果能,它也没必要蛰伏于地下不敢露面了!”
“如果它的势力范围仅限于云海,那么我们捣毁它的时候,它还可能负隅顽抗,背水一战。但如果它的势力并不局限于此,根基也并不在云海的话,那么一个据点毁了也就毁了,它绝对没有胆子再将事情捅大,彻底触犯到东南省乃至国家的底线,否则,规模超过三百万人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国家能让它瞬间灰飞烟灭!”
“原来如此!家大业大,所以顾虑颇多,反而不敢放手大干了么?”宁远彻底明白过来,点点头看着敏慎,苦笑着说:“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太理想了,与我相比,你更像个男人……”
“既然如此,咱们换换性别?我当两天男人,你穿连衣裙在街上走一圈!”敏慎翻了个白眼,调侃道。
“好啊!”宁远寸步不让,一挺胸膛说:“真汉子,敢于当街赤膊,有钟你现在就把衣服脱了!”
“滚犊子!”敏慎嗔了一句,很快又严肃起来,说:“一切行动,等岩皇老大回来再说吧。”
“我有预感,陆峰陆羽父子两,再加上陆羽的兄弟,会是这次行动的最大变数!”她坐下去,两手撑在桌上托着自己的脑袋,叹息道:“接下来几天,云海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