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想法就有些天马行空了。”宁远撇撇嘴,说:“尸体?开什么国际玩笑?不错,咱们碰到了一些离奇的尸体现象,但也仅仅局限于尸体现象而已,且持续时间非常短暂。你要说他们能爬出棺材跑到马路上吃饱了撑的让司机撞一下……你当他们碰瓷么?他们也没要钱啊。”
“你们说,这些受害者身上是否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害怕被人发现,所以离开了?”钟九斗想了想,说道。
“十几名受害者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巧了吧?”宁远想了想,眉头忽然皱起来,问:“等等……会不会,这又是组织的引蛇出洞之计?”
“你就不能说调虎离山?”钟九斗撇撇嘴。宁远坚决摇头:“不不不,不一样。引蛇出洞的意思,是把我们引出去,打死,而调虎离山……”
“不要科普,我们都知道这两个词语的意思。”敏慎淡淡的说了句。忽然,车顶上传来咚的一声,仿佛被什么重物砸到了一般。敏慎眼睛一眯,看了眼后视镜,发现路上没什么车,便打转向灯将车停到路肩上。
三人纷纷下车,他们都听到了刚才的动静,钟九斗奇怪的往天上看去:“奇怪,什么东西砸到我们了?”
“你看错了方向。”宁远说:“敏慎虽然见机快,但从异响传来到停车,咱们已经跑了两百米的距离,应该回去看看。”
“先看看车顶吧。”敏慎淡淡的说道,纵身一跃跳到车前盖上,并来到车顶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不一会儿,她便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便说:“你们来看看。”
两人如今今非昔比,也轻松的来到车顶。也就是这辆车质量好,否则车顶恐怕得被压变形了。
“鼻涕?”宁远看见车顶上有一团透明的粘液,不由奇怪的说道。紧接着,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次性橡胶手套戴上,沾了一点粘液捏了一下,说:“具有一定的黏度,这是什么液体?”
敏慎也戴上手套沾了一点粘液,放在鼻子面前嗅了嗅,说:“味道和鼻涕真有些像,不过淡了许多,也没那么粘稠。初步推测,是生物体气管分泌液。不过具体是什么,还得经过实验室检查,先收集一些吧。”
“车顶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而且……这团东西也发不出咚的一声吧?除此之外,车顶也没肉眼可见的凹陷和撞击痕迹。刚刚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宁远依旧有些奇怪。钟九斗提议说:“我们到后边看看去。”
两人纷纷认可,从车顶上跳下沿着路肩往后跑去。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听见“咚”的一声响的地方附近。但几人对着天空看了一圈,也没得到结论,这附近也没有高架桥和山坡什么的,除了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外,不可能有东西自上而下往下砸。
至于别的乘客车窗处扔出来的东西,就更不可能了。
“奇怪,这玩意也不是鸟屎,也没听说哪只鸟的粪便能硬到将车顶砸出声响的地步吧?”宁远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飞机上有乘客甩了一把鼻涕出来?”
“去去去,你个土鳖,又不是没坐过飞机,还飞机上甩鼻涕呢。”钟九斗翻了个白眼,说:“能不能给个靠谱点的说法?”
“这里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敏慎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便决定不在这浪费时间了。回到车子边上,敏慎再次愣住。车子后挡风玻璃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八道划痕。
“看上去,是某种动物的爪子,而且,它的爪子十分坚硬锋利,挡风车窗虽然只是普通的玻璃,但莫氏硬度也在6.5以上,即使钢刀都难在上边划出痕迹来。”敏慎眼睛微微一眯,分析道:“八道划痕,分散左右,每四道聚集在一块,说明这个动物抓过玻璃的肢体只有四脚趾,或者常与物体接触的趾为四个。”
“此外,两边左右抓痕间距4厘米上下,相邻抓痕之间缝隙在两毫米左右,大致估计,这两肢长度在十厘米上下。莫非,是某种鸟类?”
“不要瞎猜了,将它拍下来吧。”宁远说:“我们仨对动物形态学和动物行为学都不太了解,与其在这儿瞎猜,不如让专家去分析。”
“也好。”敏慎点点头,取出相机将抓痕拍下来后,想了想说:“这样,我们先赶到关山市再说。”
宁远和钟九斗都同意这个提议,纷纷上车。
接下来,一路上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下午三点二十分,敏慎将车开入关山市公安局后院内,关山市公安局局长陈留明,副局长梁秀燕、苟文华,刑侦大队大队长荀尚,交警大队大队长田思勤以及法医科科长赵博安等人亲自列队迎接。
敏慎一下车,陈留明便率人围了上去,感慨的说道:“敏科长、宁顾问、钟顾问,你们三可算来了!这些日子,这十九起交通肇事案可是让我们忙的焦头烂额啊!”
敏慎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来的路上她看过这几人的资料,因此都认得,也就没让他们浪费时间做自我介绍。她眼睛微微一眯,问道:“之前的省厅专员呢?”
“他们已经回去了。”陈留明说:“一个钟前,陈局通知他们回省厅,此案交由三位负责。”
敏慎眼睛再度一眯,但没多问什么,点点头淡淡的道:“从第一起肇事案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你们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毫无头绪。”陈留明叹口气,紧接着微笑道:“三位一路风尘,也是辛苦……这样吧,我已经订好了酒店,咱们先吃点东西,也算给三位接风洗尘了。”
“没时间。”宁远淡淡的说道:“距今最近的一起案件,发生在何时何地?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再说。”
“这……”陈留明迟疑了片刻,敏慎不耐烦的摆摆手:“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带我们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