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宁远问道:“此案之所以毫无进展,就是因为难以确认嫌疑人的身份,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的话,或许此案不久就能告破了!”
敏慎说:“很简单,用监控!”
“监控?”宁远眉头一皱,说:“可是,凶手行凶的时候,不是入侵了该小区的监控系统,让他所经过的那一段路的摄像头什么都拍不到吗?”
“话虽如此,但凶手不可能每次去受害者家中时都入侵监控系统吧?”敏慎说:“很明显的,凶手对受害人家中布局十分了解,肯定去过不止一次。我们只要将监控调出来,结合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看看有谁去过受害者家,又不在我们掌握的与受害者交际圈的名单之中,便很可能是凶手!”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宁远脸色有些难看:“很遗憾,小区监控系统,一般只保留十五天内的监控录像,再长远的统统都被抹除了。”
“那就只能看运气了。”敏慎叹口气,说:“希望凶手十五天内去过受害者家吧。”
宁远摇头,说:“希望渺茫。”
“不管怎么说,试一试吧。”敏慎道:“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有所斩获。当然,我们得寻找别的突破口。”
宁远说:“将杀手密室自杀作为突破口怎么样?”
“杀手?”敏慎有些疑惑:“这两个案子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他回答说:“推翻之前的判断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杀害张福菊的人肯定是个经验丰富的杀手,而且在组织中的地位也不低,可能是高层之一。”
“对呀,”敏慎说:“这么看,也没什么关联。”
“听我说完。”宁远说:“现在,杀手密室自杀案也陷入了僵局,但给第二批受害者注射药物的嫌疑人已经锁定了,行刺陈局的凶手也有了些眉目。只要能抓到他们,并揪出他们的上线,或许便能找到杀害张福菊的凶手。”
“嗯……”敏慎想了一下,说:“也对。给那些嫌疑人注射药物的人,可以让安极禄替他们向齐丽喜说话,将嫌疑人留在武警大院,说明他在组织中的地位应该不会比安极禄低,而安极禄能在这个年纪爬到中校的位置,说明背后势力的能量不浅,进一步说明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不低。以这个身份,估计能知道不少秘密。”
“至少不会像底层那样单线联系了。”宁远说:“还有,与安极禄合作行刺陈局的凶手,身份地位或许还在他之上,而且那家伙反侦察能力也很强。另外,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武警大院,实力同样不可小觑!搞不好,他就是杀害张福菊的凶手!”
“可惜那些杀手都疯了。”敏慎叹口气,说:“明明有卧底隐藏在行动人员之中,知道你的目标之一是他们,可他们依旧没有提前服下毒药,说明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当高,没有人能逼迫他们自杀,不到最后一刻也不会给他们投毒。如果能撬开他们的嘴……”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宁远打断她的话,说:“回到张福菊案本身。看看还能不能找出别的线索。”
敏慎嗯了一声,说:“或许我们该查查他明面上的工作。同时兼任两份工作,且其中一个工作还必须秘密进行,压力是极大的,除非他明面上工作的上司给他开后门。”
“也有道理。”宁远点点头,忽然一个人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说:“等等……我们忽略了个人!贪狼!”
“贪狼?就是苏幂身边的打手?”敏慎说:“不会是他。他在组织中的地位应该不低,但他的主要任务应该是监视苏幂,没有功夫去杀害张福菊,也没机会行刺陈局。”
“而且,杀害张福菊的凶手应该是关山本地人,这个代号叫贪狼的家伙,既然是组织派来监视苏幂的,便应该常年待在总部。因此,他的嫌疑可以排除。”
“我没有说他有嫌疑。”宁远说:“我只是想问,既然他地位不低,是否知道一些事?要不要将他抓回来……”
“不。”敏慎摇头:“他得用来牵制苏幂。贪狼实力不如苏幂,但苏幂也不敢拿他怎样。这样一来,他一方面能掣肘苏幂的行动,另一方面又不至于太过影响她。而如果我们将他抓了,组织肯定会派来更强或者更多的人,苏幂便没有半点活动的空间了。要知道,我们还要利用她将组织连根拔起呢!”
“好吧。”宁远说:“那就先以九斗负责的案子为突破口,另外,再派人好好查查张福菊的上司,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端倪。另外,监控也得再看看。”
“嗯。”敏慎说:“走吧,去找九斗。既然嫌疑人已经锁定,这会儿应该有所进展才对。”
刚出解剖实验室的门,敏慎便接到了个电话,是杜岩打来的。她有些疑惑,莫非杜岩那里出了点岔子?
“怎么了?”她接通电话问道。
电话那头,杜岩不断朗笑,说:“你猜猜首长把给我送来了?”
“噢?”敏慎一愣,很少见杜岩这样,便说:“能把你乐的合不拢嘴,估计是嫂子吧?”
“算你聪明!”杜岩说:“我俩给你带了个礼物,你到市局后院等我们一下。”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敏慎将杜岩说的话告诉宁远,他有些奇怪,说:“礼物?什么礼物?”
“不知道。”敏慎说:“不管怎么说,嫂子来了总是好事,先到后院去等等吧。”
“扶杳么?”宁远更加奇怪了:“听你提起她好几次了,她究竟是什么人?实力怎样?”
“她啊,你见了就知道了。”敏慎摇摇头,拉着宁远来到后院。
过了几分钟,杜岩那辆巨大的吉普冲进院子里,并当先从车上下来,跑到后排座将车门打开。一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下了车,对敏慎打了个招呼:“敏慎,好久不见!”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宁远,说:“宁神探,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面了。我叫扶杳。”
“幸会。”宁远嘴上回应,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车内,他看到里头还坐着个人,便说:“老杜,你说的礼物不会是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