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宁远、敏慎、李鹏和向日葵四人都好奇的看向她,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倩欣说:“曾国章不是说了吗?艾薇微性欲旺盛,即使结婚多年,还是每天都得与曾立军发生性关系。此外,她还与曾立军老家的个把社会青年眉来眼去。”
见他们要说什么,周倩欣摆摆手:“别急着打断我。虽然曾国章后来否认了这点,但我看他脸色便知,这是违心的话,至于原因嘛,也很简单:家丑不可外扬,即使我们是警察。”
“原来如此……”宁远点点头:“那……凶手莫非是艾薇微的情夫?那么,此案很可能与一氧化碳杀人案一样,是一起情杀案件了。”
“还不好说。”敏慎说:“具体的,得问问受害者的邻居,问清楚案发当天是否有人去他们家做客,此外,除了夫妻二人争吵之外,是否听见了别的异样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报案人居郁也来到了市局。他的情况与艾泽涛等人又有所不同,因此,李鹏将他带到了询问室中。
向日葵作为询问人,开口先问了一堆模板化的语言:“你好,我们是云海市公安局的民警及受邀协助破案的省厅公安厅专家,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你因涉嫌与一起杀人灭门案有关……”
居郁大吃一惊,打断向日葵的话,惊恐的说道:“什么?我涉嫌杀人?警官,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报案人,怎么会涉嫌杀人?”
许多第一次到局里参与协助调查做笔录工作的人,都会有类似居郁一般的反应,因此,向日葵只好给他解释说:“正因如此,所以我们请你过来协助调查,一来彻底洗清你的嫌疑,二来想了解更多信息。你放心,只要我们能将你的嫌疑洗干净,此事便不会记入案底,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居郁还是有些郁闷,但向日葵已经解释道这种份上了,只能点点头。
此时,宁远忽然插口:“没有证据证明居先生与此案有关,按照无罪推定的原则,不可将居先生作为嫌疑人对待,应视居先生为证人,给予足够的尊重和礼遇。”
听了宁远的话,居郁心情好受多了,不着痕迹的对他点点头。
向日葵见此,说:“那好,居先生是证人,并非嫌疑人,流程该改一下。不管怎样,首先多谢你的配合。”
“现,依据《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八章第三节,即程序规定第二零五、第二零六条之规定,依法口头传唤你到本公安局协助破案,现依法对你进行询问,听明白了吗?”
公式化的语言永远那么冰冷,但既然是依法询问,又有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全程记录,因此这个程序不得不走。
居郁点头说明白了,向日葵继续说:“对于我们提出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果问题与案件无关,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且,你有权提出对公安机关负责人、办案人民警察、鉴定人、翻译人员的回避申请;你有权对有关情况作出陈述和申辩;有权就询问事项提供书面材料;有权核对询问笔录;有权对笔录记载有误或者遗漏之处提出更正和补充意见。如果你的回答涉及国家机密、商业机密或者个人隐私,公安机关将予以保密,且你有权监督自身合法权益不受迫害。以上内容,你听明白了吗?”
居郁其实已经听晕了,但觉得这些内容对自己似乎没什么作用,便依旧点头说:“明白。”
向日葵满意的点头,又问:“你以前是否受过行政处罚、刑事处理、劳动改造或其他处罚?”
“没有。”
……
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后,她终于切入主题,问道:“听你报案时说,九月三十号晚上九点起便听见受害者家中发出巨大的嘈杂声响,能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吗?还有,请问小区停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居郁说:“可以的。昨天早上接到停电通知后,下午便停了电。至于什么时候来电的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在凌晨了吧?因为停电,也看不了电视什么的,玩了下手机我就准备睡了,结果九点钟左右,隔壁忽然传来很大的动静,好像是两公婆在吵架。”
“他们经常因为一些琐事吵起来,房间隔音又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我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次吵的时间似乎相当长,而且好像还打起来了,乒乒乓乓的。”
“我本来有点奇怪,以前也没见他们打过,怎么又打起来了?但转念一想,人家夫妻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再说了,吵架多了自然容易打起来,也没什么离奇的,于是就用被子蒙住头打算睡觉。”
“但天气实在太热了,没一会儿我就被蒙的满头大汗,就赶紧把被子拉开。这时候我仿佛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他们打的更剧烈了,但还是那句话,我不适合插手这件事。”
“当然,我想过报警,但又不想惹事上身,纠结了一下便又算了,又掏出手机来玩。玩了没一下,男人又大吼起来,声音好像非常痛苦,接着又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有人摔门走了,而那边的动静就像被剪刀剪断一样,忽然就没有了。我想着终于结束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就放下手机继续睡。”
向日葵飞速的择取重点将他说的话先速记下来,随后又问:“其他邻居有听见动静出来制止的吗?”
“制止的有,但出来的没有。”居郁说:“楼上的邻居有用拖把还是什么的捅了一下地板,骂了几句,然后也没有管了,估计都怕麻烦上身吧。”
“噢?”向日葵又问:“能听清楚他们吵的是什么吗?”
“这个……还真听不清楚,只知道隐约的一点。”居郁想了一下,说:“男人骂那个女的为臭婊子,破鞋,女的也骂男的赌鬼,败家仔之类的。”
宁远忽然插话,问道:“看上去,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不知道。”居郁摇头:“单元楼里住着,再熟悉能熟到哪去?见面了打个招呼,知道有这个人就不错了,哪能记得住名字什么的。”
“哦。”宁远又问:“那你知道昨天下午他们有没有请朋友到家里头做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