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傅迟的脸色从苍白转为惨绿。
他盯着这段铁证如山的视频,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要辩解,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傅闫与反应极快地辩解道:“这视频……是假的!是PS合成的。”
“对……假的……”傅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附和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刚才……我一直和闫与待在一起,根本没有去过视频里的地方。”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说完,他大步走到老爷子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情真意切地哭喊道:“爸,你是我的亲爸啊!我再怎么混蛋,再不孝顺,也不可能毒害你啊!一定是有人想要挑拨我和你的关系,坐收渔翁之利啊!”
说到这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傅闫琛,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爸,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下毒害过你。”
老爷子没回应,只是颤抖着手指了指视频。
傅闫琛心领神会,立刻把手机放到了他的手中。
老爷子紧紧握着手机,仅仅看了十秒钟,便按下了暂停键。
他内心惊骇无比,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是傅迟的亲生父亲啊!
从小到大自认没有亏待过他,可他怎么可以做出弑父这般可怕的事情啊?
“假的?”老爷子痛心疾首地看着他,“PS合成的?故意陷害?”
傅迟慌乱地解释道:“爸,里面的人真的不是我。”
然而,老爷子的语气更加严厉:“我是年纪大,眼睛不好,但不是眼瞎。”
“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连走路姿势都如出一辙,你当我是傻子吗?”
“铁证如山,你还在狡辩什么?”
傅迟彻底哑口无言,瘫倒在地上。
一旁的傅闫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眼睛一亮,为他父亲辩解道:“是,视频里的人是我爸,只是他并不是去下毒的,而是去检查一下宣小姐提供的药方有没有问题,里面有没有什么有害物质。”
一听这话,傅迟痛哭流涕地附和道:“对啊!闫与说得对啊!我怎么可能下毒啊?爸,若是我刚才下毒了,你怎么一喝药就醒了过来呢?我真的只是去检查一下药有没有问题啊!”
听着他强词夺理的狡辩,傅闫琛冷哼几声。
幸好,他早有准备,知道若是幕后之人要置爷爷于死地,那么一计不成肯定会另施一计的。
所以,他表面上是让护士去熬制璃儿开的药方,实际上是吩咐了宁院长亲自熬制的。
“那是因为刚才爷爷喝下的药并不是你动了手脚的那碗。你做了手脚的药还在那房间里呢?”
傅迟一怔,没想到傅闫琛居然这么狡诈。
怪不得呢?
他明明在药中下了砒霜,老爷子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醒来。
真是可恶!
早知道就不在医院里下毒了,这白白给傅闫琛送证据啊!
尽管傅迟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可依然硬着头皮说道:“我没有下毒。”
傅闫琛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大伯你如此坚持己见,拒不承认,那就把那碗药端过来请您喝下吧!”
这话一出口,傅迟终于崩溃了,瘫倒在地,知道自己再怎么抵赖也无济于事了。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成器,没想到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老爷子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傅迟,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傅家的人。”
此时,傅闫与还想替他父亲求情:“爷爷,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够了!”老爷子怒喝一声,“你们父子俩狼狈为奸,妄图谋害我,还有什么脸来求饶?你们滚,都给我滚……”
傅闫与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话。
傅迟则是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只能低头认罪。
“爸,”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被欲望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在你把我赶出傅氏集团董事会之后,鬼迷心窍地在你身上下毒。”
“我本以为你是必死无疑的,却没料到宣月璃说有办法救你。其实我已经后悔了,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害怕一旦你被救活,就会查到我头上来。所以,我才会铤而走险地在她开的药方里下毒。”
傅迟停顿几秒后,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试图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件事和闫与无关,是我的错,你把我赶出傅家我毫无怨言,只求你千万不要牵连到他啊!不管怎么样,闫与都是傅家的长孙啊!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什么都没有做错?”话还没说完,便被老爷子威严地打断了,“上次,他就给小琛下毒了。你们父子俩就是一丘之貉,所以别再为他辩解了。”
傅迟没想到老爷子会再度提起这件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反驳。
傅闫与则是不禁感叹,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了老爷子坚定而决绝的话:“滚!你们父子俩都给我滚,以后不许再踏进傅家一步!”
傅迟心中一沉,知道老爷子一言九鼎,事情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带着屈辱和无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宣月璃的声音突然响起:“傅迟,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刚刚爬起来的傅迟,吓得一个身形不稳,几乎又要跌落下去。
老爷子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到傅迟已经不是傅家人,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了。
“月璃,你们之间若有什么事情,就到外面去解决吧!”他的声音透着疲惫,挥手示意所有人退出房间,“我累了,想要独自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