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这场实力悬殊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夏苦儿的准头高东平是知道的,天上的鸟,地上的兔子那是一打一个准,那打人还带含糊的?
有她在,对方四个人根本就没法玩,一个来回,沙包只要在她手里对方就得玩完。
很快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夏建民那是新仇旧恨打算一起报了,卯足了劲儿往她身上砸,但是每砸一次就会被她接住。
邓雪莉高兴到尖叫:“一分。”
“哇,又是一分,两分了,苦儿你真厉害。”
被打的人就死了,得出局。但是打到自己要是能在沙包落地之前接住,每接到一次沙包算一分,每一分都可以在队友被打死之后复活一次。
对面的小姑娘气的跳脚,嚷嚷道:“夏建民你怎么回事,会不会玩了?”四个人呢,干嘛一直瞅着夏苦儿打,一打一个准,打一次被接一次,几个来回就接了好几分了,能复活好几次了,那她们这一组岂不是得一直站在这里卖苦力打对方了。
打沙包被打才有意思,一直站这里还怎么玩?
夏建民气个半死,这不是他的本意,他要打死夏苦儿,而不是给她送分,谁知道这个夏苦儿怎么这么邪门,成绩好就不说了,打个沙包也这么攒劲,简直要把人呕死了。
他捏着沙包,用尽身上的力气恨不得真的打死夏苦儿,然而这一下用力过猛,沙包咻的一下就从夏苦儿头顶飞过去,哪怕她跳起来也没有够着,然后那沙包就啪的一下,稳稳的落在了对面的房顶上。
一群小孩子的目光随着那飞出去的沙包去了屋顶,一瞬间鸦雀无声。
邓雪莉最先反应过来:“我的沙包,夏建民,你把我的沙包扔房顶上去了,你得给我弄下来,不然你给我赔。”
赔?赔个鬼哦,沙包不仅得要布,还要装东西,不是黄豆就是玉米。以前还有可能,今年他考试考了八分,就这出来玩都是偷偷摸摸的,敢回去跟家里大人说要赔人沙包他得狗腿还想不想要了。
但是弄下来,怎么弄啊,那么高,他怎么扔上去的他都不知道,完全看不见在房顶哪里了。
邓雪莉眼睛一红就哭了:“我不管,你赶紧的,赶紧给我弄下来,不然你就给我赔。”
高东平摸了摸自个儿的脑袋安慰道:“你别着急啊,你等着,我去找我哥,看看能不能弄个梯子过来爬上去。”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他想的挺好的,他可以跟高东升两个人把家里梯子扛过来,让高东升帮忙去取一下沙包,哪知道就是这么不巧,高东升跟着高明安跑去民兵营训练去了不在家。
他只得跑了第二趟喊了一起玩的孩子一起帮忙把家里的木头梯子趁着大人不注意给悄咪咪的偷了出来扛去了麦场那里。
仓库的房子建的比一般的住房都高一些,高东平弄来的梯子勉勉强强能搭在房檐上,立的笔直,几个孩子,甭管平时多大胆,这会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