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谁写小纸条了,谁悄悄拉谁的手了,夏苦儿听的头疼。
现在上学普遍都晚,一班也就她是个特例,过完年才十四,其他的,李宏业算是最小的,才十七,好些都是十八九,还有二十多的。肚子里面有文化懂的多了,感情就丰富了,尤其是到了这个年纪,夏苦儿记得队上前几年男孩子过了十八家里就开始给忙着张罗对象,二十就办酒当爹了。
所以,学校里面有人悄咪咪的写纸条拉小手有什么稀奇的。
小红雀道:“这个不稀奇,那给你说个最稀奇的,泥那个同学胡文丽,上次在学校外面又被那两个人堵了。”
夏苦儿愣了一下:“然后呢?”上一次之后,胡文丽在家里呆了一周才来学校,然后以学习跟不上为由转去了三班,之后就再没有见过。
“然后他们就打架了,裤子都打掉了。”
夏苦儿:???
听不懂,干脆不听了,还是集中精神看看林子里面有什么吧。
天冷了,很多东西都猫冬不出来了,所以前半天一直在走路,到了中午的时候已经走了好远了,离县城好远了。也不是没有收获,手里多了一只野鸡,筐子里还有两只饿晕了出来偷吃麦苗的兔子挺肥的。
差不多了她就不走了,找了一块空地聚了点柴火生了堆火开始烤干粮。
头天晚上用猪油,韭菜加鸡蛋弄的馅饼,不烤热根本没法下嘴。
吃饱喝足之后将火搪了才又继续上路,被敲晕的兔子和野鸡在筐子里晃晃的,晕的都醒不过来了。跑到天快黑的时候,都不知道走了多远了,筐子里面野鸡兔子,斑鸠3竹鸡都快装满了她也没有遇到大件。
瞅着越来越暗的天,她不打算再往前走,把筐子放下来,上面用蛇皮口袋一盖,用捡了石头压着,然后在周围刨了一大堆松针堆在那里,再生上一堆火,等夜深火燃尽,她变成毛茸茸的一团钻进了松针里面。
还是有点冷,但是这样也能凑合一晚上的。
好像没睡多久,她被麻雀的尖叫声给吵醒了。从松针里面钻出来,甩了甩尾巴,把身上的枯叶抖掉,嗖的一下窜上了树。
不远处动静有些大,听着动静是狼在夜间捕猎,还不止一头。除了狼,还有野猪,咆哮的声音夏苦儿不要太熟悉。
洁白小巧的身体灵活的从树上窜出去,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确实是狼,还是狼群,趁着后半夜的月光出来捕猎,心大的竟然掀了野猪窝。
这是一群家族成员庞大的野猪,大概有十几只,场面太混乱了,夏苦儿视力再怎么好也一时分辨不清楚。她这会儿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再后。”
不,不,应该是野狼猎猪,狐狸在后。
最后不管是狼干掉野猪,还是野猪吓跑狼,这一群东西既然被她遇见了那就是她的了。
她八岁就混迹在山林之间,别说这冷飕飕的腊月,就是丰收的九十月,也从来没有一次性遇到过这么多东西,机不可失,失了会被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