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还未等到暗器反应,裴静说话了,她的表情依旧平静。
“没有,我看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有些迷惑为什么新阙他,不向你寻求帮助。”云帆露出一个笑容。
“你点燃了火,却质疑别人为什么不灭火吗?”裴静抛出问题。
云帆强撑起笑容,他走到车门的位置,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既然前面的路不能走了,那我们就按照通知下车吧。”云帆主动提议。
“下车?”暗器眉头紧锁,“你确定,这只是车站的通知而已,何方可没有通知我们下车。”
暗器十分罕见的拒绝了云帆。
没想到的是云帆一脸疑惑的发问,“就是车站的消息,我没听错呀。”
“你在说些什么。”暗器觉得云帆一定疯了,竟然连消息也分不清楚了。
“暗器。”
几乎就在云帆呼唤的那刻,暗器感到周身都凉了。
车内刮起了风。
“这次的委托不能再失败了,我们入不敷出好几个月了,即使再害怕,我们也要去找那几名丢失的学生,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暗器心中一股怪异感由然而生。
这个人是谁,他不是云帆,他是这个世界的云帆。
与此同时,另外的几人也面对着差不多的情况。
新阙抱着头,不敢抬头,在他的眼中原本已经死去的夏深,又重新回到了车上了。
而其他人,竟然都没发觉这有什么不对,反而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
新阙只能祈祷,夏深没有注意到自己。
但有时候,有些事你越不想发生,反而会发生。
“新阙,你不是很喜欢我说的故事吗,要不要我再和你说一遍。”夏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他不敢拒绝,只能结结巴巴回答:“好,好,当,当然好……”
“裴静,你说那个奇异事件调查社,真的有外界说的那么神奇吗?”枯荷坐在原本新阙的位置,她脸上带着好奇,迫切的问。
“我对这方面的信息并不理解,你知道的,是你认真打听了消息,邀请我一起的。”裴静没有一丝慌乱,有条不紊的乱说。
“啊……”枯荷露出沮丧的表情,“可一些基本的消息你应该是知道的,不是吗?”
裴静点点头,并没有往下开口。
枯荷兴致勃勃的继续发言,“比如,当初为什么我会坚持要加入这个社团,不就是因为学校那奇葩的规定吗?”
“凡是加入过奇异事件调查社的学生,无论时间多少,均可享受全额奖学金的待遇。”
“你知道的,因为这个,我才想要加入的。”枯荷向前凑近。
裴静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移,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女孩却不打算放过她一样,撇了撇嘴,“那你说,为什么学校会对这个社团有这么大的优待,是因为什么?”
枯荷的表情变得认真。
不会是想要我说,因为是真的有鬼吧。
那你这个套也太明晃晃吧。
“因为,有钱。”裴静道出答案。
“你说什么!”枯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当然是因为鬼真的存在。”
说到后面的那句话,枯荷的声音变得遥远。
早知道,你自己也会说,我就不避开答案了。
裴静起身与枯荷保持距离。
“你真的不下车?”云帆厉声问。
暗器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保持着警惕。
“暗器,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好自为之吧。”云帆说完这句话径直离开了。
暗器一下松了一口气,他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突然他感受到,有手搭在了他的背上,他猛的回头,一个人也没有。
他慢慢转移位置,同时不断注意,四周有没有其他人的出现。
“叔叔,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你明明许下了承诺的。”
暗器看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男孩,出现在面前。
然后前方涌出了无数双手,朝他伸过来。
“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也说一下你的故事吧。”夏深微笑的提议。
“我?”新阙指了指自己,下意识拒绝“可我什么都……”
“嗯?”
“有,我有故事。”新阙立马改变说法。
他绞尽脑汁的回忆人物剧本,干巴巴的叙述:“我是附近高中的一名学生,被同学骗过来迷了路,后来又坐错了车,没有了。”
“好无聊的故事。”夏深不满意的评价。
“对,是很无聊。”新阙局促的附和。
“我有个更好的故事,你要不要听?”夏深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兴趣的道。
“好,我听。”新阙如获大赦。
“从前有一个人,他说的故事很无聊,受到了惩罚,必须持续不断的经历不同的死法,这个人的名字叫新阙。”
“什么!”新阙惊恐的看着夏深说不出话。
“所以你想先从那种死法开始呢,是切成肉泥还是直接掐死。”
新阙摔倒在地,他爬在地上。
云帆神情有点恍惚,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缺失一块,明明刚刚他还在和裴静争论,怎么一瞬间,其他人都昏迷了。
发生了什么?
“哎,你怎么回事啊,没有我的允许竟然还能出来。”
云帆朝说话的声音看去。
只见一个带着斗篷的高大身影坐在那里,他的四周飘洒着黑色的羽毛,像是鸟的翅膀。
“你是这一站的乘客?”云帆立马有了判断。
“嘿嘿,原来是借助他人的力量出来的,你不配和我说话。”斗篷人说完,把头扭了过去。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云帆不死心的问。
“到时候了就醒过来了。”斗篷人答了一句。
云帆虽然还想再问什么,但眼下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不要杀我。”新阙大叫一声,犹如做了噩梦一般,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走开,你们都走开,和我有什么关系。”暗器语气激动,不停挥着双臂,然后他也醒了过来。
而裴静在云帆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