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苍咬着下唇，强行忍住了一声嘤咛，哑着嗓音问她：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怎么会，第一次吸血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竺灵微微眯眼，吸血的速度缓了下来，分泌的速度却加快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吸血，确实是会很难受的。
但是血族的獠牙，天生就可以分泌出让食物感到快乐的东西。
甚至有时候，还能让他们醉生梦死，沉浸在被吸血的快乐中。
竺灵浅吸了一口，却缓缓的退了出来。
舔了舔血洞处，渗出的几滴鲜血。
“是不是很快乐呀？想多来几次吗？”
竺灵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只手从他身前抬起，摸到了咬着下唇的，强行把他的薄唇解救了出来。
“别忍着呀，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欢快的嗓音萦绕在耳边，习苍却红着脸，有些难耐的张着嘴，无力喘息。
不行，忍不住了.....
“不...只，只吸血.....不行..吗...”
他沙哑着，许久才吐露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竺灵双眸血红，獠牙再度印在他颈侧，声音带着引诱：
“好呀，告诉我，你的名字？”
装扮古老的书房内，复古的天花板花纹中，是一盏晶莹剔透的、泛着暖黄色光芒的吊灯。
金属质感的灯碗上，雕刻着吸血鬼一族古老而又强大的形象，处处精致，充满了细节的低调感。
此刻，习苍半仰着头，有些狭长的黑眸带着些难以忍受的，半眯着。
目光却是虚虚的落在了吊灯处，无奈眼中朦胧，只能模糊间看到一道光影。
竺灵一手揽着他的腰，血红色瞳孔中，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却是势在必得的意味。
尖锐的獠牙抵在他血管处，并不陷入，只是欲进不进的撩拨着。
“嗯？这是不打算告诉我吗，那就再来一次，好不好？”
那些令人快乐的东西，往往是来的快，发作又迅猛的。
不知道他能经受住几次呢，竺灵有些恶趣味的想着。
习苍闻言，下意识的想咬住下唇，牙齿落了下去，却碰到了竺灵还没收回去的手指。
冰凉一片。
“我.....”
我说....
他话音未落，那獠牙却是迫不及待般的，很快刺了进去，吸食鲜血，同时让他快乐。
“唔.”
习苍唇瓣微张，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极致压抑着的闷哼声，眼底的冷淡早已不再。
覆上了几分潮水般湿润的波澜。
竺灵吸食着美味的食物，血眸中终于多了几分愉悦。
连带着抱着他的手臂也收紧了几分。
习苍有些受不了的动了动，冰凉的唇瓣印在他温热的脖间，一时间冷热交替。
加上血液里不知名的气息肆虐，体内也越发不对劲起来，大脑紧张又兴奋。
那一刹那，他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身体沉浸在无边无尽的愉悦中，灵魂也跟着颤栗起来。
简直欲罢不能。
竺灵吸的血并不算多，只是獠牙分泌却是之前的几倍。
獠牙退出后，少年却迟迟没了动静。
竺灵微微挑眉，将习苍的脸转了过来，却对上了他满目的迷离。
咦？这种东西，作用这么大吗？
冷淡的小血仆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呀，还挺好看。
竺灵饶有兴味的看了会，习苍也慢慢的回过神来了。
他眼神带着些迷茫，终于聚焦，对上了竺灵毫不遮掩的、赤裸裸的目光。
竺灵问：“感觉怎么样？”
习苍抿了抿唇，心中开始警惕起来。
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美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