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几人诧异。
吴邪道,“小哥,你是说‘刀爷’是乜绥,也就是衣衣的师父?”
张起灵,“猜测。”
黑瞎子舔了舔后槽牙,“这么说的话,倒是能对得上,也就只有衣衣师父能把她气成那样,还知道衣衣的乳名。”
王胖子,“不是说古人取名字都是有意义的嘛,那姒衣为什么要叫‘阿茔’呢?”
吴邪喝了一口水,“‘茔’是坟墓的意思,衣衣不是说她是在她母亲坟墓旁边被捡回去的嘛,或许正因为这样,她师父给她取名阿茔。”
解雨臣开口,“我倒是想知道衣衣当年和她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怎么说他也养了衣衣那么多年,难道真的因为天道而要杀衣衣吗?”
王胖子看了一眼吴邪和黑瞎子,道,“假设一下,黑爷,倘若有人给钱让你来杀天真呢?”
黑瞎子: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解雨臣无声给黑瞎子翻了一个白眼,“就他,只要人家钱给的多,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闻言,黑瞎子贱兮兮的把手搭在解雨臣肩膀上,“花儿爷,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再怎么说吴邪也是我徒弟,我怎么会为了钱对他下手呢。”
兄弟五人正在商议接下来的事情,丝毫不知道楼上已经天翻地覆。
姒衣急着回楼上,并不是急着睡觉,今晚在那个府邸搜刮之后,心情只能说好了一点。
进了房间她关上了门,坐在桌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眸中的杀意仍在弥漫着。
手腕上的小蛇感受到姒衣躁动的情绪,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手,安抚着她。
姒衣修长的手指摸着小蛇的头颅,内心的躁动久久无法平息。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勾起了嘴角,那些久远而又被封存的思绪被今日一句“阿茔”勾了起来。
“他没死。为什么?是我亲手杀了他,他应该死了的。就算没死,又为什么活到了现在呢?”姒衣喃喃自语。
当年她被抓住,封在棺材里面,在那之前,是她亲手重伤了他,那一掌,足够送他上天的了。
就算当时没死,也不应该活到现在才对,他做了什么?
姒衣满是疑惑。
“阿茔,你记住,精,乃精气,人之本源,‘云精气为物者,谓阴阳精灵之气,氤氲积聚而为万物也。’”
“一个人,要想活的长久,精气不可或缺,倘若一人身体虚弱而精气不足,或盈或亏,而取他人之气力,补自身之亏损,便可长久而活。”
她当年吸收人之精气,从中得到了长生,但他并没有如此。
所以对于他为什么活到了现在,姒衣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姒衣忽然大笑起来,状若癫狂。
楼下几人听见这个动静,担心姒衣,立马跑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姒衣?”王胖子一把推开门。
“滚!”姒衣双眼猩红的回头。
“好嘞!”他麻溜关上门。
“怎么了?”吴邪看王胖子的动作,作势要去开门。
王胖子拦住吴邪,“我劝你最好别开门。”
“衣衣怎么了?”解雨臣也上了楼。
王胖子道,“不知道,就是挺吓人的。”
想起姒衣双眼猩红的样子,王胖子有点后怕,感觉下一秒姒衣就要过来吃了他了。
屋内,姒衣回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冷笑一声,随后起身站在窗前。
双手结印,红光萦绕,红唇轻启,喃喃低语,数百只蝴蝶从铃铛中飞了出来。
“去吧,飞遍万千山河,找到他的踪迹。”
得了姒衣的命令,蝴蝶四处飞去,消失在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