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打斗的痕迹,而且看着被毁的树木,战况很是激烈。
解雨臣看着眼前树干上的抓痕,陷入了沉思。
“瞎子,你过来看。”
黑瞎子过来一看,皱起了眉,“这痕迹看着不像是兵器。”
“嗯。”解雨臣接过话,“看着像是鸟类的爪子留下的痕迹。”
解饮之跟上来之后,也在附近开始找线索,“当家的,这里有东西。”
解饮之从草丛中找到了一根尖锐的羽毛。
“这是……鹰吗?”黑瞎子看着解雨臣手中那一根尖锐粗糙的羽毛,诧异开口。
解雨臣,“有点像。”
看着羽毛根部的红色,解雨臣心头一颤,“有血。”
黑瞎子心中亦是抖了两下,强装镇定,“万一是衣衣杀了只鸟呢,拔毛不都是会流血的嘛。”
他暗自握紧了拳头,心中担忧。
这里的战斗痕迹太令人心惊了,树木都被毁了好些,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嘶嘶嘶。”巨蟒发出声音,叫着几人随后往一个方向爬过去了。
三人立马跟上。
他们一直向前走着,地上开始出现血迹。
“衣衣!”
三人在一棵巨树前发现了盘膝而坐正在给自己疗伤的姒衣。
而她的肩膀上有几个深可见骨的抓痕,伤口还在汨汨的流着血,看起来极为骇人。
听见声音,姒衣睁开眼睛,看见解雨臣三人出现在眼前,诧异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巨蟒带我们来找你的。”
闻言,姒衣低下头,巨蟒已经变成了小蛇,趴在她的膝盖上蹭着她的手。
姒衣朝小蛇伸出手,小蛇顺着姒衣的手爬上了她的肩膀,舔舐着她伤口上的鲜血。
“我们先带你去医院。”看着姒衣的样子,解雨臣心疼的开口。
“我没事,死不了。”
“死不了难道也不疼吗?”黑瞎子凑了上去。
“我不去你们的医院,我自己也能疗伤。”
姒衣强硬的态度让几人无可奈何,但换位想一想,若是去了医院给姒衣带来更大的麻烦怎么办?他们只能守着她。
“你下次出来的时候至少和我们说一声,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解雨臣看着姒衣油盐不进的样子,很是头疼。
“知道了。”姒衣回答的声音非常之敷衍。
解雨臣:知道但就是不听是吧。
“发生什么事了?你和谁打架?”黑瞎子蹲在姒衣另一边,守着她,一边开口。
“我师父。”
“那他人呢?”黑瞎子摸上了后腰的枪,他要是还在,黑爷给他打成马蜂窝。
“那。”姒衣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几人迅速转身,看见那边的东西,瞳孔惊得放大了几分。
那是一只断臂,沾满了鲜血,孤零零的躺在一边,旁边还有好几根金黄色的羽毛。
看姒衣断了她师父一只手,二人更是打心底佩服她。
看着断臂旁边的鸟毛,黑瞎子诧异开口,“衣衣,你师父不会是一只鸟吧?”
闻言,姒衣翻了一个白眼,“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蹲在一边的解饮之听了姒衣的话,重新定义了普通人这三个字。
姒衣,“那也不是鸟,是我师父养的金雕。”
黑瞎子惊讶笑道,“你养蛇,你师父养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师徒二人成为师徒也算是注定的啊。”
姒衣,“他教我的啊,很奇怪吗?”
解雨臣无奈笑了笑,“不奇怪,能自己走吗?”
黑瞎子,“我背着你走吧。”
解雨臣:……
“不用了。”姒衣站起身,就在几人说话的这一空隙,姒衣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解雨臣脱下他的外套披在姒衣身上,盖住了她身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