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正是花鼓戏中的《刘海戏金蟾》。
张启山听得很是入迷。
看着张启山听戏听得入迷的样子,张日山微微蹙起了眉头,可是看着他那张脸,表情又缓和了一些。
八月十五月光明啊
照亮我刘海一啊颗心啊
月亮光光好一比
好比我那聪明美丽贤德的妻子
胡啊秀英胡秀英
若问我妻哪些好
掰起指头数哇不了
她笼麻织线好纺纱织布好
蒸茶煮饭好喂洗衣浆衫好
对母亲孝顺好
对海哥敬爱好
她相貌长得比嫦娥好
说话的声音比画眉子好
做事好脾气好
……
一场戏唱完,张启山将手中的钱折了折抱在纸中,朝台上扔了上去,正正的砸在中央那人的怀里。
那人接了之后,对台下的张启山鞠了一躬,带着人下台。
张启山见了,颇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戏,便问旁边的张日山,“下一场戏是什么?”
“佛爷爱听戏?”张日山问。
张启山似是没有察觉张日山话语中的不对劲,笑道,“这戏多好听啊,他们唱得很好。”
张日山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了。
戏台上又开始了下一场戏,唱戏声传来,多年的记忆被挖了出来,在耳边不断回荡。
出了后院,张日山回到客厅,尹南风早已坐在里面,喝着茶,等张日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现在才来?”
“佛爷在听戏,我多陪了一会。”
“佛爷还爱听戏呐?”尹南风笑着问。
张日山笑了笑,没有回答,见此,尹南风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了。
“吴邪他们到哪了?”坐下之后,张日山喝了口茶,问。
“到长沙了,看他们的样子,估计要在长沙留几天。”
“看来他们这次一行,遇到的麻烦还不少。你找我什么事?”张日山问。
尹南风道,“麻烦确实不小,后来去的解家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她看着张日山,这个人的样子还是二十多岁,时间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你这段时间已经到风口浪尖了,做事小心些,解家那个可不是吃素的。”
张日山笑了笑,满不在意,“那还不是要感谢你帮他们的忙,没有你的话,解家早已被瓜分了。”
“你太小看解饮之了,若不是当今社会局限,这次对解家出手的人可不会只是被送进去那么简单,说不定,连一条命都留不下来。”
“解雨臣看人眼光还挺准的,就算他现在昏迷不醒,有解饮之在,其他人想打解家的主意,也没那么容易。”
“解雨臣这次与你有关?”尹南风问。
“我哪有那种本事啊。”张日山轻笑一声。
“那就是你背后那人做的了?”
“他做的事,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我哪知道那么多?”
“你不知道?”尹南风反问,压根不信。
张日山转了转手上的二响环,看向尹南风,“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管了,解家的事你也少插手,安心管好新月饭店就行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操心。”尹南风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站起身,“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小心别把命给丢了就行了。”
说完,尹南风拎起一旁的包,转身离开。
背影坚毅,这么多年来,这个单薄的身形撑起了新月饭店,躲过了多少枪林弹雨。
张日山看着离去的尹南风,喝了口茶。
“她倒是挺关心你啊。”
一个青衣女人从后堂走了出来,走在张日山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