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眼中露出了狐疑,之后慢慢转变为了不相信。
他冷哼一声。
“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还在警察到来之前把我从家里掳走非法拘禁,怎么可能帮我出国。”
凌衍慢慢靠着墙坐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
舒时越对手下败将的挑衅并不生气,只笑了笑:“我这么对你是因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凌衍默不作声,舒时越也没指望他说话,只继续道。
“我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因为有意思,你是这么说的吧。”
凌衍皱了皱眉,抬眼看向他略带嘲讽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跟我叙旧吗?”
舒时越摇头,眼神十分真诚。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道歉,不是在网上装的那种。”
凌衍有些意外,怔愣半晌之后,笑出了声。
“哈哈哈......无聊的家伙,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这个?”
舒时越也直接承认。
“对,就是为了这个。下跪,认错,求饶,对所有被你欺负过的人道歉。”
“我呸!”凌衍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
“你有本事就让陆宴清打死我啊,只会靠男人的废物!”
舒时越听见这话,立刻转头看向陆宴清,给了个“你看吧”的眼神。
后者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我就是来凑凑热闹,是他自己要这么想的。”
说罢,低头厌恶地看向凌衍。
“你该庆幸不是我出的手,否则,你早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凌衍偏过头,却不得不承认。
要是真陆宴清这个莽夫出的手,哪里会搞什么爆料。
估计是直接来个简单粗暴的麻袋套头了。
舒时越懒得跟他说这么多,只让陆宴清搬了个椅子过来坐着。
用脚踹了踹凌衍的腿,催促道。
“我要是你,就直接答应了。毕竟你跪了,我就会放你走;但你不跪,就必死无疑了。”
凌衍位置虽低,但依旧用眼睛瞪着舒时越。
后者则笑着慢慢跟凌衍说了一些酷刑。
都是他原本会用在苏星河身上的。
现在凌衍作为受害者,听了这些话也不禁打着冷颤。
他抖着声音说:“你,你这是犯法的。”
“哦,那又怎么样?”舒时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有些玩味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怕啊。”
凌衍咬咬牙:“我跪,但你一定要放我走!”
“行。”
舒时越往后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垂眼看向地上那个脏兮兮的人。
凌衍忍着内心的屈辱感,慢慢改变姿势,跪在了舒时越身前。
“继续,磕头,认错。”
舒时越提示道。
凌衍呼吸急促,像是想发火,但最后还是慢慢低下头。
“不够响。”
凌衍双手握拳,又慢慢打开。
房间内响起了“砰砰”声,凌衍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几遍过后,他抬起头满眼通红。
“够了吧!”
舒时越像是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凌衍气得想跳起来,但还是忍住了。
最后舒时越开心地笑出了声:“够了,你可以走了。”
凌衍听见这话,还有些意外。
像是没想到舒时越真的会兑现承诺。
他立刻手脚并用地向门外跑去。
舒时越坐在原地,直到凌衍消失在门口,才站起来跟陆宴清一起往外走。
“唔!唔!”
凌衍被一伙人抓住,正捂着嘴往车上丢,只能发出愤恨的闷哼。
陆宴清挥了挥手跟他道别:“放心,你的腰子他们看不上,去了那边记得好好干活。”
“唔!!!唔唔!!!”
那伙人没在意凌衍的挣扎,将他丢上车就直接离开了。
“他应该骂的挺脏的。”舒时越靠在陆宴清肩膀。
后者则已经懒得管凌衍的事情了,只搂着舒时越问道。
“你终于把凌衍搞定了,也该想想我们的正事了。”
舒时越歪头看着陆宴清:“比如?”
陆宴清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比如,我们的终身大事。”
。
两人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虽然不能领证,但是他们签下了意定监护协议书。
也是能名正言顺地在对方手术单上签字的存在。
不过这个权利他们永远都没用上。
舒时越伸着懒腰,从一个kingsize的大床上醒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
“嗯?我死了?”
不是自己记忆里那双皱皱巴巴的老人手,而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年轻人的手。
他看了看身边空空荡荡的位置,低头呢喃。
“嗐,又送走一个。”
虽然是舒时越先挂的,但是对于能穿越的他来说,确实是又送走一个老公。
舒时越靠在床头,为陆宴清默哀了三分钟。
之后整理好心情掀开被子爬下床。
“芜湖!看来这次的生活非常不错啊!”
毕竟之前三次他一睁眼,都是些比较紧急的关头。
这次能在床上醒来,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更别说,这床,这屋子,这装饰。
以舒时越几世的经验来看,原主的生活绝对又富又贵!
即便不是全国首富,也至少能占个前十。
“时来运转啦,这一世就该轮到我享受生活了才是。”
舒时越开心地倒回床上打滚。
久沐默默给他泼冷水。
【别高兴的太早,你不可能得到一个生活美满的剧本的。】
毕竟这些世界是为了折磨舒时越而存在的。
虽然有久沐在,能给舒时越自由活动的权限,但是想光享受生活是不可能的。
舒时越却兴致勃勃的开始想像:“让我来猜猜原剧情走向。”
“我是恶毒男配,资助了男主或女主,但是他们觉得我是在炫富,所以一边用我的钱,一边在心里给我判死刑,最后他们到达人生巅峰,而我与我全家死翘翘~~~”
舒时越掐着自己的脖子,声情并茂。
久沐的脑袋上则出现了六个明晃晃的黑点。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除了完全猜错以外,其他的都对了。】
舒时越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敲门声。
“叩叩叩......”
舒时越立刻正经起来:“什么事?”
门外传来一个略微有些年纪的声音。
“大少爷,先生和太太有事找您。”
舒时越根据脑海中记忆的判断出,这是连管家的声音。
他回应了一声,便开始洗漱准备下楼。
久沐见他一直笑眯眯的,忍不住给他打个预防针。
【别太兴奋了,免得等下太难受。】
舒时越歪嘴一笑:“只要有钱,什么都不能让我难受。”
久沐却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舒时越的脑袋。
“你呀,当只乌鸦挺好的。”
舒时越回头看他,满眼清澈。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