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可我真的是吗?也许……有时候的确是吧。除埠来自一个小城市的单亲家庭。母亲出轨后改嫁,他由父亲单独抚养。除父早年在工地上摔伤,腿断了一条,母亲拉着他去工地上闹想获得一点赔款,但是负责人装傻充愣不给钱,除父也嫌太丢人,要钱这件事最终无疾而终。家中积蓄尽数给了除父治病,但医院就像一个永远不知道魇足的怪兽,无论你扔多少进去它都吞得一干二净,却吐不出什么来。他母亲奔波辗转的前后共借了十万给除父治病。然后,除父的假肢装上了。但是自此之后,除父脾气变了很多,动不动就骂人,有时还会摔东西。幸好家中一贫如洗,根本没有贵重物品给他砸。他母亲一天打两份工,就连还在上学的除埠也会到小餐馆里去帮忙,解决每天的温饱,偶尔还能赚俩钱贴补家用。好不容易凑齐了三万块钱去还给亲戚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钱是除父亲自去还的,为了正式,除父甚至还给债主写了一张便条。“还欠款三万。”可是后来债主上门,硬说他们家还欠他三万块钱。除父气得吐了口血,母亲也十分绝望,一家人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除埠的语文老师当时正在讲语言运用这一大模块,刚好用除埠家的这件事做了一个例子,生动形象。“我们都知道咬文嚼字是很重要的。就比如我除埠同学家里的,还(huan)欠款和(hai)欠款的区别……” 经过语文老师这一宣传,这下好了,全班同学都知道除埠家中的不幸,不仅父亲成了残废,家里还欠下了债。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同学们都在背后窃窃私语,渐渐疏远了除埠。故事里发生的情节真的发生在了现实里。 除埠开始一个人,孤独的来往。
后来,他母亲走了,父亲时不时发疯,除埠阴郁到不行。这样,不再是同学们故意疏远他,而是不敢接近他,因为怕。他自己把自己隔开了,远离了众人。 后来大学他选择了学医,他享受解剖尸体的快感。可惜他的身体素质不行,医生说他心理有问题,不能读法医。狗屁的心理问题!他哪儿不正常了?
可是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另外一所大学。在这里,他遇见了章玉龙,一个疯子。他和章玉龙本来并没有什么交集,但章玉龙那傻子却以为自己和他关系还不错,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但除埠也不点破,他乐得看别人的笑话。 可同时,也有人想看他的笑话。除埠虽然阴郁,但专业成绩十分出色,可以笑傲群雄。一些人只当他是高傲,可总有些人认为他是做作。 于是他就被“教训”了一番。
除埠冷笑出声,他不动声色就真当他是无害任人摆布的吗?他可是一头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蛰伏已久的猛兽。 后来没多久,教训他的人“意外”出了车祸,本着遵循死者本人的意愿他捐出了尸体,为科研事业添砖加瓦。他的尸体被运回了学校,交到了除埠手里。除埠双眼冒光,迫不及待的戴上了手套。他先是用手术刀从侧面一下划开他的肚皮,肚子上的肉软得很,划开丝毫不费力。然后白花花的Chang子露了出来,还带着yi?xian。除埠将chang子细心的一根根捋直,从腔\/\/口上整体剥落,再将各类小心分开,分门别类的装在托盘里。然后是肺叶,肾脏等等。最后,除埠划开了他的头\/\/lu。 因为是车祸,他的颅骨完全粉碎了,骨头\/\/\/和!rou粘黏在了一起,后nao勺整个凹陷了进去。除埠小心的用镊子和小刀将他的头皮一点点b?bo离,而后露出了殷红的tou骨,从破碎的缝隙里还能看见四处流淌着的nao花以及脑脊液。
真美啊,除埠咽了口唾沫,突然笑得很危险。但最危险的还是他吃过ren肉。不止一次。那是一次放寒假,除埠回家去看望那他那估计过不了年的爹,他在路上看见了一个快冻僵了的婴儿。是个女婴。除埠鬼使神差的将她抱了起来,婴儿还有口气,感觉到了周围的热源,小声的呜咽了起来。除埠皱了皱眉,他想,有些人真奇怪,明明养不活那么多孩子为什么还要生?或者只是单纯的重男轻女?落后的思想导致落后的发展。就在除埠打算将婴儿又放回地上去的时候旁边突然窜出了几个黑衣人,将他手中的婴儿撞飞了出去。 女婴头着地,登时就没了气。除埠皱了皱眉头。为首的黑夜人停止了奔跑,转过头意兴阑珊的看着地上的婴儿。他走过去将她拾了起来,“啧,没气儿了,哥们儿,对不住啊。”这是几年前的33。
33刚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不过走的时候似乎被条子盯上了,这会儿正逃命呢。他看见除埠无动于衷,冲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他将婴儿塞回除埠的手里,揽过他的肩,说道:“兄弟,去你家避避难?” 除埠眸光动了一下,发现他自己已经被这几个人围住了,他冷笑一声,抱着女婴走了。除埠家是一套危房,周围住户搬得都快差不多了,只剩下他家没钱,依旧战战兢兢的住在这儿,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除父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抽着最廉价的烟。看见一群陌生人闯了进来,除父当即放声警告,可惜被无情镇压。除父被塞住嘴,绑在了床头。除埠将死yin放在茶几上,捏了捏眉心,径直去厨房找吃的,不过很不幸,家中一贫如洗,干干净净。
他只端着一杯水出了厨房。33正四处溜达参观他家,还有一个人在卧室里看着除父,就连厕所里也传来声响。呵,这群人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短暂的相处之中,33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不骄不躁,有胆识,也够狠。33撕下了贴在墙上的一张奖状。语气尽是揶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学生?”除埠不悦,将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就在死ying的身边。“你们什么时候走?”“慌什么,哥儿几个还饿着呢。” 说到饿,除埠的肚子配合的响了一声。 33玩心顿起,他勾住除埠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道:“嘿,你也饿了?我听说有些地方又有吃ying儿的习俗。”边说他还边用脚踢了踢已经死硬了的女ying。“他们会先把活ying放进冰柜里冻硬,这样不仅方便切,而且冻肉的感觉比鲜肉更嫩。同时也没有放血的步骤,全部的精华都被浓缩在肉里,这样炖汤的时候,血全部渗了出来,那颜色甭提多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