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店里东西还挺齐全。
他们两人最终翻出来了半盒干净无污染的绷带还有纱布,一瓶酒精,一些消炎药还有一把小剪刀,一根针。
看着这些东西阿尔巴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是不是还少了一样东西,比如说线之类的东西。”
唐芊洛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脱下外面的衣服。
“这里又不是医院哪里去给你找缝合用的线?”
阿尔巴乖乖脱下上半身的衣服露出自己上半身的伤口,唐芊洛用剪刀剪开缠绕着的绷带和纱布,果真如她所料,原本还算规整的圆形伤口现在周围已经撕裂了,伤口显得尤为狰狞。
“可我们现在连用来凑合的缝衣服的线都没有,你怎么帮我缝伤口。”
唐芊洛先用酒精沾湿纱布对伤口进行消毒和清洁,酒精对伤口有强烈的刺激性,疼得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虽然这种疼对阿尔巴来说还算能忍受但毕竟来得突然,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一圈生理性的泛红,这让他原本还有些距离感的温和一下秀色可餐了许多。
唐芊洛将男人还给她的蛛丝拿出来一段,用剪子轻轻得一剪就成了两段,她拿着手里的一小段将它拉成一根更加透明的丝线。
“用这个,这可比医院的专业缝合线要好用许多。”
这不是她在夸大,这种蛛丝算是精神力凝结成的丝线,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真实的形状也摸得着,但当它缝合到伤口上后里面的精神力就能透过皮肤加速愈合伤口,当伤口完全愈合之后就与皮肤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疤痕。
唐芊洛将针泡在酒精里消毒之后又放在火焰上烤了一会儿,不过药店里没有找到一次性的橡胶手套只有透明的塑料手套,这个手套很宽松又很滑根本拿不住针。
唐芊洛放弃了:“我还是用手吧,你出去副本之后记得及时去医院。”
“嗯,好。”
男人答应得很好,看起来应该也是怕到时候真的因为感染而死。
唐芊洛把线穿过针孔开始在伤口上缝,她下手很稳,缝的也很快一点也害怕着血肉模糊的场景,看起来像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样子,但她的手法又和真正的医生有很大的区别。
虽然被缝合伤口的是男人自己但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病人的样子,还有闲情去问缝伤口的唐芊洛:“唐小姐你的手法倒是跟别的医生都不一样,你在现实世界是做什么的能告诉我吗?”
……我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件刺绣。
当然这话不能对他说,以前她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待在房间里刺绣就成了一个消磨时间的娱乐项目,虽然她没有做过手术的经验,但只要把阿尔巴当作是一块上好的布匹而自己只需要按照伤口的走向将它缝合好就行。
“我如果告诉你我是一名兽医呢?”
男人温和的表情肉眼可见得僵硬了一下,随后又笑道:“那不得不说,不论对于是动物还是人类你伤口缝合的技术确实很不错。”
即使被这样说也不见他有一点点生气的征兆,他总是这样挂着一副温和有礼的笑容。
街上的四脚鱼爆炸之后就会吸引被感染者来到步行机旁,不仅仅是人类还有许多猫猫狗狗的尸体,城市中充满了瓦斯的气味,远方的夜空亮着苍白的光是瓦斯在发亮,看起来似乎是在慢慢蠕动。
“救命啊……救救我……”
有不少感染之后无法行动的人躺在路边,他们浑身散发着恶臭,稍微一张嘴体内的瓦斯就泄露出来。
有个感染者踉踉跄跄得向阿尔巴和唐芊洛求救,他惊恐得指向身后:“脚……脚要来了……”
在那人身后不远处一架空荡荡的步行机正像是正在在等待他的到来,感染者趴在地上拉住阿尔巴的裤脚:“帮帮我……我不要成为燃料……”
感染者身上的腐臭味让唐芊洛皱起眉头,她往后退了几步却看见阿尔巴正在温柔得扶着那个感染者远离那个步行机,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阿尔巴将感染者搀扶到座椅上安慰他:“放心吧,你现在暂时安全了。”
感染者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坐在椅子上口中还一直在嘟囔着:“就在附近,它就要来了,它们无处不在……”
安置好感染者之后阿尔巴走到站到老远处的唐芊洛身旁:“我们继续找华织小姐吧。”
路面似乎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接近,那位座椅上的感染者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声。
等两人回过头去看的时候那位感染者竟然被瓦斯凭空拎到了半空中,瓦斯抓着感染者的身体向远处拖去,那里赫然矗立着一个堆成人山的大型步行机。
阿尔巴掏出手枪对着半透明的瓦斯射击,银色的子弹从膛口处射出竟然将那些凝结成实体的半透明瓦斯给打散了。
但接着有更多的瓦斯从步行机里出来将感染者牢牢缠住,粗壮的管子蛮横得塞进感染者的身体。
那些瓦斯补充完一个能源不够,接着又在空中凝成许许多多的大手向唐芊洛和阿尔巴的方向袭来。
阿尔巴接连射出几发子弹但也只是暂时驱散了瓦斯,眼看着大手越来越近唐芊洛掏出【背包】里从别的玩家那里搜刮来的道具【圣水】洒向空中。
带有净化功能的【圣水】也对这些瓦斯起了作用。
“跑吧!”
阿尔巴拉着唐芊洛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感觉那个步行机被甩在了身后不会追过来了,他们两个靠在墙边休息。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的音乐声跟着音乐声他们在十字交叉路口上看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起来的马戏团。
无论是从选址还是时间上这个突然出现的马戏团都透露着诡异。
一进到马戏团里就看到有许多演员在高空中表演杂技,舞台上还有老虎,大象等各种动物表演绝活,但与平常见到的马戏团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个演员和动物身下都有一个步行机。
没有步行机的几个感染者穿着色彩艳丽的演出服在旁边演奏,他们刚才听到的音乐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突然音乐声戛然而止。
马戏团里的一切都静止不动了。